“昨天叫你吃饭,你去哪里了?”
林如海神色一顿,握住江清月的手笑道,“我能去哪里,如今闲赋在家,还要靠夫人养,夫人是嫌弃我了?”
江清月扭过脸去,偷偷看了一眼林如海,她想问何掌柜的是不是他找来的,这人怎么紧张起来,莫不是还干了其他的?
面对江清月的疑惑,林如海面色如常,“不过是刑部正常的问话,大舅兄也在,不信你问他。”
大哥也在?
欲盖弥彰,林如海越是装的自然,江清月便越觉得有问题,可外面的事她也管不了,想想算了,要真的有事,江家怕早就叫人送她走了,何必她们一家子都还在呢。
林如海偷偷擦了擦冷汗,松了口气,瞒着谁都瞒不住他这位夫人。
他昨天确实偷偷出门去了,不过不是去刑部,而是与江清柏进宫去了,福建府那边派去的水兵打了败仗,被海盗耍的团团转,敏帝气的连御笔都摔断了。
太上皇也嘲讽陛下,说陛下人认人不清,想要派他的人去,被陛下一口否定,
如今太上皇有了明溶,更加肆无忌惮,一连叫人在早朝上任命新的武将去福建府,更是要求陛下关闭福建府的海口,沿海百姓内迁百里,以防万一。
这简直比割地赔偿都丢人,第一次听说朝廷因为害怕海盗内迁的,说出去笑掉大牙。
于是有江清柏带头,林如海推荐,终是定下水师名将许松年将军为主将,江亦酩为副将,去福建府剿灭海盗。
太上皇见是许松年便没有再拒绝,不过仍落下狠话,如此次再次战败,那么福建府的海口说什么都要关闭,不可再劳民伤财。
陛下这几日连着处理朝政,太上皇前脚走,后脚便晕了过去。
一连昏迷两日,才转醒,拖着病体上朝,太上皇见此消停了不少。
“咳咳…咳咳…”
“陛下,蜀地来报,说今年的栈道因为连日的大雨,有些失修,上书请朝廷派人去维修。”
“咳咳…准…”敏帝咳的面脸通红,眼里充满血丝,神情疲惫,咳嗽声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吓的朝臣一个都不敢高声说话。
“陛下,臣有事启奏。”文昌侯世子文瞻视跨步出列,敏帝拿出一块帕子,捂住嘴巴不停的咳,斜着眼看向文瞻视,挥了挥手。
“如今陛下龙体有恙,朝中还未立太子,民心不稳,请求陛下为了社稷着想早日立下太子!”
“咳咳……”敏帝怔默片刻,疲惫的面庞上适意的流落出不甘,捂住的嘴角泛起一丝杀意,转眼即逝。
“此事稍后再议,朕自有定论。”说着用力咳嗽一下,仿佛下一秒人都要咳过去一般,
朝臣看的也是心惊肉跳,大部分人垂静默不语,但是以文瞻视为的一众大臣高声呼喊,
“求陛下早日立下太子稳固社稷!”
“求陛下早日立下太子,稳固社稷!”
……
“咳咳咳……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敏帝颤抖着手,一副你们大逆不道,可那群人依旧高喊要立太子,
“你们呢?”敏帝指着另一半人凌厉的问道。
其中以江家大老爷为的道,“陛下正值壮年,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风寒,自然是以陛下为重。”
对着文瞻视道,“尔等这般着急立太子,到底存了什么心!”
“自然是为了朝廷社稷,稳固民心!”
“稳固民心?百姓关心的不是谁为太子,而是谁能给他们带来好的生活,文瞻视你这是在否定陛下功绩吗?”
“江年之!你这到底存了什么心,阻拦立太子,我看你才是其心可诛!”
“自然是以陛下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