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悦兮泪眼朦胧地望着赵旭东“你答应过我不再调查朱家的,我也答应过菲儿,为她堂哥作证的。这都是我的命,一切让我承担吧。”
“我不同意!”赵旭东愤怒地说,“你去坐牢,你父母亲怎么办?你妹妹怎么办?现在,你们一心都指望着你来养活。为什么别人的错误要你来承担?你菩萨心肠?就连菩萨也是帮好人不帮坏人的。”
廖悦兮只能掩面而泣。这两天,她已经流了太多的泪了,现在,恐怕没泪可流了。
“你什么东西啊?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朱大湖大嚷。
“资格不资格的无所谓了,就算我是见义勇为了。”赵旭东淡淡地说。
“你个狗东西,你是嫉妒,是想故意拆散我和悦兮。等老子自由了,看不弄死你。”朱大湖活像一条疯狗。
“三千万,怎么给?”赵旭东怒问。
“没钱——”朱大湖死猪不怕开水烫。
赵旭东啪地一声把几张纸拍在桌子上“那就让法律来制裁你!三千万,朱家还得拿出来!”
朱菲儿狐疑地拿起一张纸,看了几眼,出惊呼“赵旭东,你好狠——”
廖悦兮也拿起一张看去,一张a4纸,密密麻麻地罗列了朱大湖的许多罪证。某年月日娶妻刘某,三个月后刘某失踪。一个月后续娶李某,半年后李某自杀,腹中孕儿同死。一个月后与寡妇赵某同居,半年后赵某净身出户,远走南方。一个月后与大学生王某同居,三个月后王某流产,并退学离开。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另一栏里,则是朱大湖强行圈地,拦截河流,殴打上访村民,逼得六户二十多人搬离当地。煤矿非法倾倒矿渣,侵占村民耕地,村民敢怒不敢言。行贿各级官员,共计四千多万,雇用黑矿工,造成三人死亡、四人失踪。有三十多人因工受伤,不按标准赔付,用威胁手段,少量钱打。条条款款,血债累累。
廖悦兮看得差点晕倒,悲愤地问朱菲儿“你堂哥的人品,原来你都知道吧?”
朱菲儿心虚地说“悦兮——我——有钱男人,这算什么呀,他对你好就行。”
朱大湖也早抢了一张看着,开始是手抖,接着是腿颤,最后浑身冒汗,脸色惨白。赵旭东冷哼一声“朱大湖,你不是法盲,这些罪证,够不够死刑?”
朱有能恐惧地问“这些东西,你——你从哪里弄到的?”
朱大湖疯叫着撕掉手中的纸,大喊“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
赵旭东已经下达命令,也收集了他的不少罪证,但度慢,刚才华西给他的u盘,已经整理得全面且清楚了,他直接打印出来就行。看着朱大湖恐惧的样子,他冷笑着把其他几张纸也递过去“既然是假的,你害怕什么?想撕,这里还有。撕掉了,事实就不存在了吗?”
朱有能颤着声音说“赵——赵先生,你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呀!”
赵旭东说“昨天,我就警告过他,不要惹我!不是我要置他于死地,是他自己要找死。朱董事长,你朱氏煤业十几个煤矿,只有这一个煤矿不干净,是吧?”
朱有能也全身抖,面如死灰,想了一会儿,说“赵先生,钱,我们真的没有,要不,就卖掉大湖的矿付款吧。”
“不行啊三叔,卖了矿,我就一无所有了。”朱大湖哀求。
朱有能叹了一口气“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怕一无所有吗?先想法保全自己吧。”
朱大湖如一摊烂泥,软倒在地上。
“他那个矿,外欠不下两千万吧。”赵旭东问。
“所有外欠款一律由集团承担。”朱有能无奈地说。
“可我们今天就想收到货款,能这么快卖掉?”赵旭东眯着眼问。
朱菲儿急忙向廖悦兮求情“悦兮,别这么无情好不好。”
廖悦兮低头犹豫片刻,向赵旭东走了几步。赵旭东冲她摆手“廖总请不要言,绑架和强奸的事,你要作伪证替他开脱;调查朱氏煤业的事情,你出面求情。”他拍拍手中的纸,“这些,没有一件与你有关。你还想说什么?别干涉我主持正义好不好?”
廖悦兮碰了个钉子,羞愧无比地退后。朱菲儿大喊“可你还是揪住那三千万不放,难道说与悦兮无关。”
“无关!”赵旭东斩钉截铁地说,“我只是见义勇为。收到三千万,廖总要是心软不想要,捐出去也行。但今天,必须履行合同。”
朱有能岂能看不出赵旭东的心思,心有不甘地问“赵先生,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朱董事长,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是吧。”
朱有能咬咬牙“大湖煤矿,抵掉矿山机械公司的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