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堂站在学术顶端的一群学者当中,一个男人竟然自称活了一万四千年,且用颇为无奈和放松的语气说出了一个对于华夏人而言颇具神话色彩的人名:帝尧!
当这段话被男人说出来后,场面一度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停滞,度过了极为漫长又似乎格外短暂的几秒之后,刚才还在开玩笑的生物学家终于忍不住说道:
“嘿!你是说我面前此时此刻正站着一位上古部落时期的领?还是一个我们家喻户晓的人物?那能不能请你来跟我们讲一讲尧制定出的天文历法以及由他开启的禅让制?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史书中关于这位部落领的记载有点不切实际,且包含了太多古人对过去的幻想。一位部落领竟然做的要远比后人优秀?
以366日为一年,每三年置一闰月,用闰月调整历法和四季的关系,使每年的农时正确,不出差误。这样的历法,即使放到现在都跟最科学的立法没有太大的偏差。
再就是所谓禅让制,一位正值壮年的领袖竟然愿意让出自己的权力,而且还是传给了一位跟自己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一位部落领竟然会有如此高的道德水准?
比起这个,我倒真的更加相信其他一些记载,比如所谓的‘舜逼尧,禹逼舜’‘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嘿,你不觉得这样的说法更有说服力吗?”
尽管生物学家对历史只有一个半吊子的了解,但他随口说出的这些东西,确实是有关这位传说当中的人物身上存在的最大的争议。
在传统的历史叙事中,帝尧做出了史无前例的抉择,正值壮年的他,决定把帝位传给舜,这被后人称为,尧舜禅让。由此,帝尧开启了在华夏历史当中颇具理想色彩的禅让制!
不过随着时代的展,以及其他一些不能辨别真伪的史书的出土,当下人似乎越来越对这段充满着光辉的历史产生了质疑。。。。。。。。。。
尽管生物学家努力表现出开玩笑的态度,但是不知为何,他的笑容里面似乎隐隐有种不安的成分。。。。。。。。
而面对生物学家的话,刚才语出惊人的男人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接着就如同讲述了一个极为平常的故事般接着说道:
“过于遥远的历史总是有着诸多虚构的成分,我在接替了尧的身份后,确实如同历史所说的那样继位登基,但我并不记得我真的有像史书中记载的那样做的那么好。
我只是普通的做着我应该做的一切,有时候循着前人的经验,有时又试了一些自己想到或者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新的想法。
你所说的过于精准的天文历法,是我自气候稳定下来后,就一直在各地观察和流浪的结果,人在迷茫和彷徨的时候,仰望星空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至少它有时候确实能治愈你。
确切地说,我花了几百年才总结出来这套东西,我本想交到那个跟我像的惊人的孩子手里,但最后还是由我亲手颁布了它。
我并非什么天才,也没有很优秀的才能,只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用在观察各种事物上,而治理一个部落,对我来说虽然有些吃力,但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在更早的时候,因为始终无法死去的缘故,部落里的人自然而然地就把我推到了领的位置。”
“那禅让呢?”听到这里,终于是再也忍不住的魏献可忍不住开口道:“是怎么一回事?”
“老魏!你不会真信了吧?”尽管生物学家开玩笑一般的看向魏献可,可魏献可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放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男人前面的话实在挑不出任何漏洞,又或者是因为魏献可对眼前的男人相当了解,十分清楚对方并非信口开河之辈,眼下也绝对不像是患了什么精神疾病。
总之,魏献可承认这个‘科幻故事’确实吸引到了他。
而面对他的眼神,男人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下,就接着开口道:“事实可能并不像史书中描绘的那样是,但流程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事实上,那段时期我干的还不赖,也想继续维持住那时较为平和的局面。但我知道,我不能在这个位置上待太久,就像很久以前一样,那些因为寿命把我推上了领之位的人,最终也因为惧怕把我从部落里赶走。
他们在后来似乎认为是我偷走了他们的生命。因此每隔一段时期,我都会换另一个地方待着,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很久。作为尧的这段时期,已经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长久地待在一个地方的时期。
因此,我选择了一个我认为足够合适的人当我的继承人,我很清楚我的后代可能并不靠得住。他比我更有能力,或许也有着比我更加单纯的信念,我没想到他真的会把位置再传给禹。
只是更往后的话,就像你们想的那样,很少有人愿意交出手中的权力。
所以所谓的禅让,就是这么一回事。或许真正令人值得惊异的人只有舜而已。”
等男人的这番话说完以后,在场的其他人似乎是已经真正的沉浸到这个‘科幻故事’之中,亦或者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他们一个个似乎都认真了不少,顺着男人的逻辑对着男人抛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这其中包括他的出生,他曾经待过的地方以及当时所处的时期等问题,令众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的所有回答似乎都贴合当今阶段研究出来的史料。
换而言之,想要推翻他的话,你就必须先推翻现在已有定论的诸多研究成果,然后才能否定男人经历中所包含的某些内容。
总之,这是一个无法证伪的伪命题。
“是啊,跟任何一本教科书都吻合。”终于,地质学家忍不住抛出了这个观点。
“我是在书上看到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的男人语气并不激烈的接着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知识,又怎能回忆起这些?都是靠着书本我才回忆起来的。
我所做的只能是将回忆和现代的现进行对比。我当时又能知道些什么?到了现在,一切都已经变了,只有脑中残存的记忆和书本上的知识,才能让我回忆起某些东西。”
从逻辑上来说,男人的回答竟然真的找不出任何问题。
而面对一众当今各领域中最顶尖学者的连番问,男人最后竟然真的凭着严密的逻辑回答了在场所有人的问题,至少对于在场的一众学者而言,仅从知识层面上,他们找不到任何漏洞。
于是场面再次僵持了下来。
这个时候,似乎还是对男人刚刚讲述的那段帝尧的故事耿耿于怀的魏献可忍不住又问了回去:“那为什么你跟原本的尧长得极为相似?”
“可能是因为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是我的玄孙。”
“玄孙?你的意思是,你还是。。。。。。。。。”
“我当时并不叫那个名字,但是更往后一点的人,他们似乎叫我‘黄帝’,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他们所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我,但是其中的诸多事迹,都是他们自己杜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