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安只是伤口崩裂开了,徐老重新给上了药然后又给固定好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背着药箱准备离开。
这一下午可真是把他累坏了,崔琬琰亲自让管事赶车送人回去。
马车渐行渐远,坐在车厢里累的手指都不能动的徐老回想这整个下午,不禁摇头叹息,这江家以后还是少来吧。
虽然他有医者之心,但是江家这事实在太过邪门,他一把老骨头也实在经不起这般折腾。
尤其是现在江家搬的这样远,这一来一往实在是太累了。
庄子比不得将军府但也还算宽敞,江穗安需要养伤只能单独给他住在东边的听风阁,老夫人则住在明熹堂,钱氏住靠南一点的清凉阁,崔琬琰则在海棠居,还有那一直在白鹿书院不曾回来的小叔子江仲元也是留了一间房。
下人们住在旁边的边房,也都算干净敞亮。
崔琬琰安排好所有人之后又去了江穗安那把老夫人和钱氏的伤情说给他听,气的江穗安当场又砸了药碗。
“这该死的柳沐!这是要将我江家赶尽杀绝吗?”
因为受伤他整个人阴沉了许多看人的眼神都好像带着恶意。
此刻眼神犹如毒蛇一般看着某处带着愤怒和不甘。
崔琬琰心中痛快,但是也注意到他口中提到的这个“柳沐”。
心思一转便假意关心道“夫君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祖母她们受伤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暗害?”
江穗安闻言眼神一暗,看了眼崔琬琰犹豫了下方道“之前没与你说,现在江家已经这般地步,想来那人是不打算收手。”
“告诉你你也心里有个防备,江家不能再出事了。”
见他说的这般郑重,崔琬琰自是十分认真的听。
“我虽然在魏大人手下做参军但实际上是齐王殿下的人。”
果然他看着自己说到齐王时候崔琬琰眼神里透出难以置信的震惊。
“齐王?”
崔琬琰表现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随后又好像想到什么,突然说道“难道你这伤是齐王让人做的?”
“我为殿下做事殿下怎么可能伤我。”
顿了下才说但是他手下有一人与我一般都是为殿下办事,只是殿下更加看重我,那人叫柳沐向来心思狭隘看我得殿下看重一直对我不满。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叫柳沐的人下手的?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报官把人抓起来审问一番不就好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况且我为殿下做事并不能让人知道,不然只怕会触怒天威。
圣上向来不喜皇子私下招揽幕僚。若是真报官那我为殿下办事自然也是隐藏不下,届时只怕真相查不到,殿下还会彻底放弃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要不我去找爹爹?”
“不行,岳父一直不喜我,若是知道我私下和殿下有牵扯只怕更会恼怒于我。”
“夫人,你要相信我,当时投靠殿下只是因为想要在殿下那挣出一份前程,这样岳父也就不会那般生气,你也不会委屈。”
顿了下才叹口气“只是没想到柳沐那个小人竟然会这么狠辣,比不过我便下如此毒手毁了我,现在竟然连你们也都不想放过。”
崔琬琰听他心气难平的不停咒骂着那个叫柳沐的人,一边又表现出他做那些事都是为了她,崔琬琰真是要被他恶心到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