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呀,小心看不清路摔跟头呦!”
吴卫国在身后浪笑着,他可喜欢逗哑哥了,有时还非得把人逗急挨上两拳头才罢休。
贱兮兮地,不过他作为哑哥在河沟村最好的朋友,彼此无时无刻都在包容着对方,想着对方的。
一人做事,另一个人是绝对放心的,除了他,河沟村找不到第三人能让哑哥如此信任的。
等躺到床上,把那几个豆粒扔回布袋,吴卫国对哑哥家素未谋面的人再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到底什么样呢,让哑哥这平时镇定自若的人都火急火燎的。
吴卫国打算着找个机会瞧瞧,要是能多个玩伴不是更好。
哑哥连走带跑的,两手紧紧捂着口袋,到家时刘叔刚要栓门。
“你怎么回来了?”
刘叔问他,哑哥捂着口袋眼睛看向堂屋。
堂屋此时黑漆漆的,也没上灯,想着李乐已经睡下了,哑哥忽然觉得有点不得劲儿。
刘叔看着他,明白了。
“带的炒豆子?”
哑哥点点头,抓了一大把给刘叔。
“好东西,越嚼越香。”刘叔接过豆子,又朝着堂屋努努嘴,“才熄了灯还没睡呢,你看看去。”
哑哥到门边刚要推门而入,陡然缩住了,想了想,抬起了手。。。。。。
李乐刚躺进被窝,摸着肚子啥也看不清地盯着黑布隆冬的房梁,在想着如何给哑哥做训练,有点愁要怎么开始。
如果哑哥很抵触怎么办,毕竟他这种状态很久了,自己贸然的行为是会冒犯的。
而且他一个比人还小两岁的小孤儿,以何种姿态面对人家,又怎么能让哑哥信服呢。
要命的是自己也是三脚猫功夫,凭着印象照葫芦画瓢而已,也不是十拿九稳,万一惹恼了他,让他觉得自己是被他给作弄了。
以哑哥那个体格来看,很难不打他,说不定气不过连夜摸黑把他扔了。
愁啊愁啊。
晚上刘叔回来,吃饭间聊着聊着李乐知道了很多他们家的事。
哑哥妈妈在他七岁时就生病去世了,刘叔就得边干活边照顾他,也没人帮衬辛苦得很。
常常收工的时候,哑哥就已经哭到累的睡着,刘叔就背着他走回家,晚上还得哄着拍着等哑哥不闹了,睡了,他也几乎熬得倒头就睡着了。
后来安稳地过了几年,爷俩也还算有滋有味,在哑哥十岁那年一个下雪的夜晚,突高烧,等刘叔从外面回来,他已经人事不省了。
刘叔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把他背到镇上时,他醒了,开口说想妈妈了还想吃橘子罐头,可哪去买橘子罐头啊。
刘叔没办法只能赊几块冰糖让他含着,折腾一夜退了烧,第二天带着他回家,到家现喊他他也不睬,反应变得迟钝。
起初以为他是在生气,等开春后,已经严重了,不仅不睬人连话都不说了。
刘叔跟李乐讲这些的时候,老泪纵横,才四十出头的年纪,丝已半数灰白。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还是埋怨的,话里话外字里行间都是万般无奈。
好在李乐的到来或许能让哑哥有个伴儿,刘叔也担心自己将来一辈子过去,哑哥也没个人问道一句,受什么委屈了也说不出道不明的。
刘叔说会把他当亲生的看待,家里有的都掰开两份,就算将来有一天想走了也行,就是希望能念着点他们的好。
刘叔说,哑哥不奢求他面面俱到全程帮衬,只需要在他熬不过去的时候能伸手拉他一把就成,别让他稀里糊涂地饿死。
李乐席间听着刘叔说这些话,红了眼眶,他安慰刘叔,想给刘叔一些承诺,可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很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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