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国跟哑哥听过那些二流子扎堆讲过,说是陈大鹏屋里每晚都闹腾到大半夜,刚结婚那几天几乎回回到凌晨。
把那些二流子听的口干舌燥的。
觉得陈大鹏媳妇有劲儿,扯着嗓子喊。
就连陈大鹏这大小伙子,有几晚都跟挨人打了似的,喊叫出了声,乍一听还挺唬人的。
他们说这些,别提多挠心抓肺了。
这些二流子只要聚在一起,谈的都是这些事儿,有的说要是自己娶到这样的媳妇,比陈大鹏弄的还厉害,让她半年出不了屋。
还有更吹嘘的,说自己在大队里,从来都是做事最认真的,什么活都是埋头苦干。
跟大队里的牛犁地一样,只要上工前喂饱了草料,多少地都能给犁的沟是沟,坎是坎的。
至于那地里撒不撒种子,能撒多少,会不会生根芽,那就随便了。
说到兴奋的时候,还有合计着怎么把陈大鹏搞走,想办法把他媳妇抱一抱呢,听说他媳妇就是乱搞才被人家不要了的。
给陈大鹏捡着这个大便宜,没花多少钱就带回来了,这个女的比陈大鹏大四岁,今年二十七了,说是在原来那家都生两个孩子了。
吴卫国有时候都还自己去找二流子,让人家讲给他听。
等晚上睡觉再夸张地自己想象着加工一下,说给哑哥听。
有好几回哑哥都被他说的脸红耳赤的,呼呼只喘粗气,然后两人就非常难熬的度过一夜。
有时候实在难受,两人就不睡了。
齐齐泡在牛棚的大水缸里,也不说话。
各自倚着水缸边,望着天,脑袋里面枪林弹雨的胡乱扫射着,眼底是难以扑灭的心火。
吴卫国洗漱完回来正跟哑哥坐着吃饭,队长董康富来到了牛棚,他来看看哪几头牛等秋收后能卖了,到时候过年给村里人像样的分点东西。
两人站起来客气地让董康富吃饭,董康富摆了摆手,问吴卫国。
“哪几头能卖啊?你指给我看看。”
吴卫国端着碗边吃边领着董康富,往里走向他介绍牛棚的情况,哑哥站在桌子边眼睛跟着看着。
刘建华和董康富年轻的时候一块共过事,两人私交还可以。
哑哥成年后,刘建华找到董康富让他在大队里养牛。
谋个相对轻松点的活儿,所以他也没有吴卫国养牛的时间长,也没有吴卫国对董康富的感情深。
又因为他特殊,有关牛棚的事儿大多数都是吴卫国当家做主,每头牛什么情况吴卫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哑哥来养牛后,董康富把买牛卖牛的活儿也委托给了刘建华负责,毕竟养牛的两个都还算是孩子,做不了这事儿。
刘建华又跟他熟,交给他也放心。
等秋收结束,麦子下地了,临近年关的时候,就让他们赶着牛去县城牛市卖了。
价格也和收牛的人谈好了,刘建华负责联系,到时候给一些辛苦费给刘建华,也算是变相的帮扶他们家了。
吴卫国把要卖的几头牛给董康富点了出来,详细地说了牛的具体情况,哪头还能犁地,哪头有什么毛病。
董康富数了数,河沟村大队的牛棚在周围生产队都算是大的,壮力牛多,今年又下了不少牛犊子。
打算卖的就已经六头了,按照约定好的价格,能卖上千了,对于大队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那行,你们继续吃饭吧!”
董康富背着手走了,他还要再去猪圈看看那边的情况。
看今年杀哪头猪过年,现在就得让人多加料喂着,长得越肥越好。
吴卫国走到桌边,饭也吃的干净了,他放下碗打了个饱嗝,对哑哥说道。
“有两块地收完了,队长让我们赶紧把牛喂喂去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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