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升和他爸故意站的远远的,让他妈铆足劲儿拿捏一下队长,好让他在大家伙儿面前下不来台,再给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说上几句,给他施加一些压力。
“他婶子快起来,睡这地上游像什么话?”
“好好说事儿,我也没说不管你家东升啊?”
“你起来,这样吧,我等过两天就去找刘建华,让他上你家去,你看行不行?”
“我到时候跟着,把话说开了,是谁的错就是谁的,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
徐东升他妈眼泪都出来了,被董康富拉了半天跟没长骨头似的,愣是睡在地上不起来,头上揉的都是碎草屑子。
“东升!过来!”
董康富转头看着一脸无辜,好像这场面跟他没关系的徐东升吼了一句。
“把你妈拉起来,你看这丢不丢人!”
徐东升望了一眼他爸,斜着小眼有些为难的挪了小小的两步就停住不动了,一会儿看看满脸怒意的董康富,一会儿看看眯着眼睛装死的他爸。
“还站着!快过来!”
董康富瞥了一眼徐东升他爸,强压怒火,感觉手上拽着的徐东升他妈像是过年要杀的那大肥猪一样,就拼命地在地上浑扭,周围扬起了一片泥土面子。
徐东升这回没敢再犹豫,赶紧跑了过去搀着他妈,一个没站稳被他妈一胳膊甩得趴了下去,正好脸朝下,把鼻子给拍地上了,抬起头呼呼淌血。
周围看戏的几个年纪大的妇女也上来了几个,附和着徐东升他妈的控诉,好言好语的,几个人算是合力,终于把她从地上给薅起来了。
“徐家的!你摆这样子干什么?你不是故意给我董康富难堪的吗?”
“我告诉你,也就这一回,下次你再这样子别来找我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董康富气得瞪着徐东升一家,这一下确实弄得他没有面子,给其他人指指点点了半天,他当队长这些年来,不说带着河沟大队奔小康了,最起码年底分粮分物他没亏待过任何一个人。
就说去年吧,其他大队基本就杀一头肥猪分肉,他当时就拍板杀的两头,让各家过了一个油润润的新年。
还真没有谁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过,董康富咬着牙看着徐东升说道。
“东升,你跟我老实说,你和哑哥打仗那天,周高逸在不在?”
“不能就你们几个人的吧?你和哑哥又不熟,怎么好好的就打一起去了?”
徐东升他妈瞄了一眼支支吾吾的徐东升,赶紧抢着话上来帮腔。
“队长,我儿。。。。。。”
董康富大手一指,大声地朝着她呵了一句,打断了她。
“你闭上嘴!”
“让你儿子自己说!”
徐东升抹了一把血糊糊的鼻子和嘴,在董康富严厉的眼神注视下,惊慌地点了几下头。
“知道了,我会去找刘建华的。”
董康富说完就背着手,挺着身子走了,这件事儿怎么着也得给徐家个说法了,不然那死老娘们儿下次指不定还敢睡在地上游。
徐东升他妈抓了抓自己乱稻草似的头,得意地看了一下他爸,又嫌恶地瞅了一眼捂着鼻子,有些呆傻的徐东升。
“快去洗了去!丢不丢人啊你!”
“一点用都没有,跟你爸一样!”
哑哥睡在西屋,刚躺到床上都不适应了,一时间觉得床板很硬,被子很潮,而且屋里一点香味都没有。
不过心里还是踏实的,这一觉睡醒之后,李乐又会出现在他眼前,就这样靠着这些微小的祈望,也能抚慰好他的心呢。
哑哥盯着房梁看了几眼,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李乐在里屋也睡着了,两只鸡被惊吓了一夜,现在也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偶尔吹过一阵儿微风,摇动几下屋檐处的干草,午后的阳光照耀着河沟大队,一切都很稀疏平常。
。。。。。。
哑哥忽然睁开眼睛,猛地现他正站在堂屋的门边,里屋的床上,上下交叠着两个没穿衣服的人。
一条粗壮的胳膊紧紧地压着另一只细瘦白嫩的手腕,他看不清上面的是谁,但他却听见了李乐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别!嘶!我哥哥他在门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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