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国子监祭酒府,祭酒抱着失而复得的狸奴,好生疼爱一番后,这才返回自己的书房。
刚一坐下,就现书桌似乎被人动过。
祭酒眸底神色变深,今天一整天,只有苏玄明进过书房。
祭酒打开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封书信,【春去冬来】四个大字,清晰可见。
蜡烛的火光忽明忽暗,照在祭酒的脸上,让他半边脸处在黑影中,半边脸在亮处。
苏玄明究竟有没有打开这封信?他看过了吗?
或许,要想个办法,试一试。
京都无秘事,更何况蒋御史和国子监祭酒家的动静那么大。
福全茶楼,说书人在上方唾沫横飞,茶客们还在回味泼水节。
“那日,我眼疾手快,照着蒋御史身上就泼了一盆温水。”胖胖的小商贩乐得像偷吃的小耗子。
另一个瘦瘦的茶客戏谑道:“若非我帮你拦住蒋御史的去路,你能成功?”
“多谢多谢。”
众人嘻嘻哈哈的,显然有因泼水节感到愉悦。
“最新消息,对于百川书院的考核,圣上决定不采取经文的考核。”有人悄声道。
“什么?明明我那日泼水节的时候,我曾听蒋郎君提起,圣上命令国子监祭酒做主考官!”
“就是!崔大人在百川书院当夫子,不考经文,那还考什么?”
“对对!莫要胡说!”
见大家伙都不信自己的消息来源,那人急了:“我可没胡说!我家妹夫在永昌侯府当帮工!据他说,前几日苏家大郎他们从宫中回来后,大肆庆祝。”
“说是不考经文,真是太好了!苏家大郎苦经文久矣!”
这时,角落处一个小官模样的人也说道:“极有可能!听说圣上本来是有意让祭酒当出考官,后来不知道为何,又改了主意。如今谁都不知道,到底考什么,何人主考!”
“哈哈,经你们这么一分析,还需要问吗?当然是永昌侯夫人吹的枕旁风啦!”
“没错!这就是朝中有人的好处。”
“照这么看来,这赌局,还真有可能会让宋大赢了!百川书院极有可能会成功建成!”
福全茶楼二楼,神秘人头上青筋直冒,一个不小心,捏碎了杯子!
神秘人咬牙切齿道:“去把小黑喊过来!他怎么传得消息?莫不是叛变了?”
管家给神秘人披上外袍,轻声劝道:“主子,小黑虽然不甚聪明,但对您忠心耿耿。京都百姓想来爱传话,说不定,其中有误会?”
神秘人目光幽深:“那就给小黑一次解释的机会!”
被紧急传唤的小黑,一头雾水地来到福全茶楼包间,无辜地扎着双眼:“主子,最近苏玄明他们消停得很,许是自暴自弃了,竟是连每日的小课堂都缩短到半个时辰。”
神秘人……很好,不用解释了,确定了,苏玄明是喜出望外!
可瞧着小黑这志得意满的样子,神秘人心里升出一种无力感:“小黑,下次汇报情况,不要添加你的揣测,如实告知我们就行了。”
“好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