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茉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想了想,还是将那粒九转回魂丹倒了出来,这只剩最后一粒,虽心有不舍,但莫茉也想着救人要紧。
很快一位丫鬟端来了半碗开水,门外传来了季向南严厉的声音,“现在这府上所有人都听从琼华郡主的安排,有违者,严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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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茉用勺子将丹药化开,叫钟玲儿托起世子夫人的头,将那勺子汤药喂进了嘴里。
这几转回魂丹,真不愧是绝世神药,片息功夫,世子夫人的下身不再有鲜血流出来,她悠悠吐出一口气,慢慢恢复了神智,此时莫茉让红菱和钟玲儿包括她自己用烈酒给双手消毒,双把手术刀和其它器械放入烈酒中消毒,同时让人先用温水给世子夫人下体清洗,清洗完后又用烈酒擦拭了一遍。
莫茉准备马上给世子夫人剖腹取子,再不把婴儿取出来,可能母子俩就凶多吉少了,她也来不及和侯府的人解释,一分一秒都是在和死神赛跑。
莫茉摸着世子夫人的脉博,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丹药的修复下,逐渐好转,幸亏有这九转回魂丹,要不世子夫人的身体怕撑不住这样的大手术,见时机成熟,莫茉就开始做手术。
产房里的人莫茉早已让她们出去了,并让她们告诉外面的人不能出声音,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屋里只剩下红菱和钟玲儿帮她打下手。
她在产妇的肚子上先敷上外用麻药,随后用手术刀划开了肚子……
产房外的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大家都神情紧张地看向产房,个个紧绷着身子动也不敢动,连候爷和老夫人都不敢端茶喝,生怕出一点响动,惊扰了里面的人做事。
众人虽然不知道琼华郡主要做什么,但世子说了按郡主吩咐的做,那些下人更是除了眼珠子在动,连身子都不敢移动一下。
里面莫茉忙得额头都冒出了密麻的细汗,这剖腹产手术她还是第一次做,全仗着对人体结构的无比熟悉,她才有胆量做这手术,而且不这样做,世子夫人和腹中胎儿必死无疑,她想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搏一搏。
产房里面静悄悄的,外面院子里也掉针可闻,一时间倒像时间静止似的,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院子里有些人待不住了,这寒凉的天气快将人都冻僵了。
季向南瞧着自己的父亲、母亲似有些寒冷,便轻脚轻手地走过去,脚下几乎没出一点声音,轻言道:“要不父亲和母亲先回院子吧,有什么事就叫人来告诉你们!”
宣武候季老爷子和老夫人周氏互相看了一眼,在走廊里坐久了是感觉些冷意,脚下的碳盆也不旺了,便点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可能坐久了脚有麻,季老爷子习惯地跺了跺脚,“呯”这一脚在木地板上出一声空响,“呀,遭了,你这老爷子,说了不能有声响的!”老夫人周氏不由声音高几度埋怨出声。
说完周氏连忙用手捂住嘴,“这…会不会…”周氏不安轻声自责起来,“要是影响到琼华郡主可咋办……”
就在此时产房里却传出几声婴儿的啼哭声,先是小声呜咽几声,随后哭声越来越大,“生出来啦!”院子的人顿时沸腾了起来。
产房里莫茉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家伙从肚子抱出来气息比较弱,可能憋得太久了,脸紫也没出哭声,莫茉倒提着,在小家伙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小家伙才慢慢嘤嘤哭了起来。
叫红菱和钟玲儿将小家伙清理包裹好,莫茉又马上忙着缝合肚子,世子夫人听到婴儿的哭声,竟睁开了双眼,唇角含笑地盯着孩子看,她能感觉到郡主在做什么,心里大为震动的同时又深深地佩服,只是她现在还没什么力气说话,只能用神情表示感谢。
“生了吗?是不是母子平安?”季老爷子在屋外激动地问道,季向南在外面劝说,“爹,别急,等郡主处理好了,自会跟我们说的!”
那两个产婆请求道,“这真是奇迹啊!候爷、老夫人、世子,可否让我们进去看看,开开眼界,这郡主是何把婴儿接生下来的,世子夫人是否还平安?”
这时红菱抱着婴儿来到门口,对众人道:“你们先安静,我师父还在忙着,现在谁也不能入内,请你们放心,母子平安!”
说完红菱将婴儿递给了季向南,福了福身道:“恭喜季世子添得一小公子,快抱去让奶娘喂奶吧!”
当得知是位公子后,侯府的人兴高采烈起来,周氏忙双手合十向天拜拜,激动地说道,“谢谢老天爷,我们侯府终于有后了!”
季老爷子满脸皱纹笑成了一朵花,忙压低声音道:“小声些,你们都小声些,郡主还在忙呢!”
季向南抱过孩子,一贯严厉显得冰山的脸变得柔软起来,他唇角浮起一抹笑,揪开被角看了看自己儿子的脸一眼,随即交给早已在一旁候命的奶娘,轻轻说了一声,“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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