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隐在黑暗处,唯有那枚素圈戒指隐约泛着冷调的光芒。
神情晦暗不清。
般姝扯了扯快要滑落的肩带,葱白的指尖勾着那细泠泠的肩带,白皙圆润的肩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收入温却眼中。
少女却恍若未觉。
温却本来就很烦躁,他缓和了下情绪,刚要张口。
“吱呀——”
身后休息室的门被从里推开。
少年懒散又挑衅地朝他看过来。
温却脑中忽然一片空白。
所以刚刚……她一直在和岑倦在一起?
岑倦懒洋洋地将胳膊横在般姝腰间,显然是占有欲作祟,他淡淡勾唇“d神还不走啊?”
般姝扫了他一眼,也没给他面子,拿开岑倦的手,“别乱碰。”
岑倦仍是在笑。
只不过那笑意渐渐变凉。
他漫不经心道,“啧,亲都亲过了……”
岑倦是故意这样说的。
故意说给温却听。
在听到岑倦的话时,温却的脸色陡然间变得苍白而脆弱,他垂着长睫,咬了咬舌尖,直到腥甜的铁锈味充斥整个舌腔,他才微微冷静下来。
般姝自然看出温却在吃醋。
但是要她主动去哄?
不太可能。
哄男人这种事,讲究的是一个情调,除非她乐意陪这个男人玩玩,否则她还真很少主动软下态度哄一个所谓的男人。
岑倦是自己开车来的。
一辆惹眼的劳斯莱斯跑。
“姝姝,我送你回去?”他熟稔而亲密的口吻丝毫不顾及在场的另一个男人。
般姝慢吞吞摇了摇头,“你先走吧。”
从岑倦的角度,能看到少女白得晃眼的肌肤,以及精致到幽魅的侧脸,又想起在休息室时她眼里的冷淡与薄情,从内心深处生出的喜意微微散了些。
她太漂亮了。
就像每个男人都梦想得到,却又可望不可即的天边明月。
虽然这样的形容很俗。
但是岑倦找不出更恰当的词语去形容她。
他忽然有点患得患失。
但他现在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压下心头那点微妙而复杂的情绪,岑倦指尖漫不经心点了点方向盘,懒懒应了声,“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