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听闻狠心婆婆张氏竟让自己再度涉足那种肮脏交易,秦淮茹泪如雨下:“之前您就逼我做出那种事,难道昨天的游街示众还不够吗?
您是不是真想逼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们可以向他人借款,可以立下借据,但我决不再走那条路!”
“你……秦淮茹,你……你真是要把我活活气死不成!”面对秦淮茹坚决的态度,狠心婆婆张氏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满是愤慨与失望。
悖逆!
秦淮茹竟胆敢违抗自己的命令,这……这样的儿媳留着有何用?
“哪怕拼上一死,我也不会再重蹈覆辙,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我……”
被秦淮茹顶撞回去,狠心婆婆张氏更是气得无处泄,现在的秦淮茹翅膀硬了,居然敢公然反抗自己。
这……这简直是置她于死地的节奏啊!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或许是气急攻心,狠心婆婆张氏感到一阵眩晕,摇晃了几下后,整个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妈……”
“妈!”
“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狠心婆婆张氏昏厥在地,这让一旁的槐花惊恐万分。要知道,刚才婆婆已经昏厥过一次,如今再次昏厥,这……这莫不是生命垂危的迹象?
毕竟,狠心婆婆张氏年纪已大,若是真因怒火攻心而亡,对秦淮茹而言,或许并非完全是坏事。
一旦狠心婆婆张氏离世,这个家便真正归属于秦淮茹了。
曾经她从农村嫁过来,懵懂无知,未曾多虑;而今,她已渐渐看清现实,心境与当初已是天壤之别。
"没事的,只是晕过去而已,我们先将你奶奶扶到床上去吧。"
秦淮茹轻轻抚慰着槐花的小脑瓜,有些事无需过分紧张,更不用说,若那苛刻的婆婆张氏真有个万一,她心里或许还会暗自窃喜一番。
尽管如此,在女儿面前,她仍需维持那份孝敬老人、爱护幼小的姿态,毕竟作为一个母亲,怎能让自己的孩子看到自己不光彩的一面呢?
尽管平日里秦淮茹的行为举止略显不堪,但她内心深处,作为母亲始终期望能给孩子树立一个好的楷模。
听闻秦淮茹的话语,槐花也微微点头,这对母女俩合力将那苛刻的婆婆张氏艰难地抬上了炕,此刻婆婆因服药过多,面庞浮肿得厉害。
特别是槐花,由于年幼无知,直言无讳:“哎呀,奶奶这一身肥肉是怎么长出来的啊?”
她那清澈秀丽的脸庞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要知道自家的困苦状况,槐花再明白不过了,每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然而即便如此,婆婆张氏却依然保持着肥胖的身形。
这…要说她平日里真心爱护幼小,甚至从不偷吃食物,恐怕无人会信。
“大概是吃得多吧。”
终于将婆婆安置在床上,秦淮茹瞥了她一眼,不禁叹了口气。
这老太婆平时对她索取时诸多推诿,如今棒梗身受重伤、手脚皆断,如若此时还不肯付出,那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乎,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挥手示意:“槐花,你去把你奶奶藏的私房钱取出来。”
“可是妈妈,这么做不太好吧?”槐花知道婆婆有藏匿私房钱的习惯。
以前棒梗想买些什么,婆婆都会从她的床头柜取出钱来,秘而不宣且小心翼翼。
如今婆婆昏迷不醒,母亲却要她取走那些钱,槐花一时之间难免迟疑。
“没什么不好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棒梗在监狱被人打得手脚骨折,如果我筹不到足够的钱,他下半生可能就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秦淮茹再次轻拍槐花的脑袋,她深知不应引导女儿做这样的事,但目前实属无奈。
小当被人拐走后,棒梗和槐花就成了她仅剩的依靠,所以即使棒梗曾犯下弥天大错,她也要竭尽所能。
加之方才街道工作人员提醒,治疗费用至少需要百八十元,若是筹措不到,那棒梗怕是难以康复。
当槐花听到母亲这番话,又想起昨晚棒梗那悲惨的模样,在点头答应的同时,也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平日里婆婆藏匿私房钱的地方,槐花早已心中有数,因此搜寻起来并不算太难。
瞧,她疾步奔至床头柜边,在用力揭开柜盖的同时,也伸入手去摸索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