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三头领焦急的冲下寨墙,边跑边喊,此刻他的大哥已经被抬进了寨门,几百残兵也已经奔到了寨门口。
三头领三步并两步终于奔到门板前,他现大哥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伸手握住大哥的手,一阵冰凉僵硬,他急忙把手伸向了大哥的脸。
这时,头……掉了,没错,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
“啊!”三头领先是一惊,叫了出来,随后满眼震惊和错愕。随后,他立刻反应过来不对,不过已经晚来。
“哐!”原先抬门板的四个人突然从门板下抽出了钢刀。
“你们……!”三头领惊恐的倒坐在地,想要开口,却硬生生的吞倒了肚子里,因为钢刀直奔他而来,停在了他的脖颈处。
“都别动!动我就杀了他!”先冲周围叫喊起来,架刀人笑了出来,随后说着三头领听不懂得话:“封建就是好,两王在手,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来人确是张左耀,他身旁,是三儿和另一个卫兵,还有白波,诈城很成功,不枉他费尽心机。至于最后这个山寨头领尽然兄弟情深的奔来瞧他大哥则是意外的收获了。
“杀!”还没高兴半分钟,意外却来了,特旅刀兵队即刻开始四面冲杀。张左耀自个想靠头头要挟山寨投降,他却忘了,特旅依旧在执行原计划,而一直担忧张左耀安危的楚夜随着队伍进入山寨口后,立刻就就拔刀冲杀起来,士兵们自然跟着嘶喊起来。
张左耀嗖的一下站起来,郁闷的想要喊停,越忙越乱,他又忘记了,自己的刀可是架在人家脖子上,
“额!!”可怜的三头领连叫喊都不成,就这么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嘴里咕噜咕噜不知道想说什么。
张左耀一愣,看着满地打滚的山寨头人,半响骂出一句:“靠!”
东淮山山寨,寨前道路独一,两侧和后山大小绝壁无数,简直不做匪窝都觉得可惜了,也正是这个原因,当初许霸并没有留多少人马守寨,他做梦也没想到,因为下鸣水的得意让他贪念大起,他更没想到只一战,东淮山匪兵就全倒在了特旅的刀下。
听着山寨内的女人哭喊,听着四处想起的破门声,甚至张左耀还亲眼看到了特旅士兵狞笑着砍掉一个匪兵的头颅。他从未见过特旅这样的表现,难道因为对方是山贼?
“下令下去,一不许动妇孺,不许随便杀人;其他的!皱着眉头对身旁的白波说着,本来还想多说点什么,想想他又觉得既然有这样的烈性,随意抹杀把特旅憋坏了也是个麻烦于是摇头接着说到:“算了,就这么多吧!”
“是!”白波领命而去。
“呵呵!”摇摇头,张左耀把头转向了面前跪着的三头领,看着看着笑了起来:“他们忙他们的,咱们聊咱们的,别装,我知道你能说话!随手一拉要不了命,不过也不一定留得住!”
“说,说什么?”三头领满头大汗,每吐一个字都疼得嘶牙裂嘴。
张左耀斜眼望着三头领:“我不喜欢你这样说,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来这里最希望要什么?而这些东西又是只有你们头领才知道的!额!!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求一死,这样不好,因为你暂时死不了,而且当你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你会更害怕死不了。而我有无数让方法让你在痛苦中继续期望死亡。这个话题太残忍,咱们还是说正事,你说呢?”
“在……侧峰!”
三头领和张左耀谈论的,无疑是一个与土匪串联的永恒话题—贼赃。
让张左耀稍稍失望的是,并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密室,更没有什么芝麻开门的机关,只是从山寨后院通过一条独道通向东淮山侧峰半腰绝壁的一个山洞里,洞口建着洞门,锁着大锁;
砸开后举着火把进去,山洞不大,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箱子,有的还敞开着,里面什么都有,最多的是长着铜锈的铜版,也有火光下反着白光的银子,当然,还有金锭!
“他娘的,这玩意得有三两吧?”张左耀拿起一定金子问,语气里却没有多兴奋,尽管他是第一次见实物。
楚夜则是开心不已的答到:“不止,起码有四两,这下真是财了!”
“却是不少!”白波也点头。
“好了,别管了,白波你安排弟兄把这里收拾了,立刻搬回武兴,以后再做计较,对了,前面怎么样了?”张左耀把金子仍回了大木箱中,当然不是不在意,而是他已经计划着如何花掉他们,反正不全是自己的,到结算时再高兴也不迟。
“前面弟兄们也收出不少东西,至于那些土匪!”说到人,白波沉默了:“总数捆起来的不到一百,还有二百多妇孺,一时分不出哪些是百姓,哪些是山寨的家眷。”
“那就不分,粮仓里的粮食用绳子和人绑一起,别多,只要保证他们跑不了就成,特旅一个刀兵队立刻押解他们上山道,趁早过河。”张左耀到是想乘机再拿下其他山寨,但此刻先保证到手的粮食安全更重要:“还有,通知下去,剩下的人,半个时辰以后,回撤!”
“是!”白波也明白这样稳妥,但顿一顿还是询问起来:“要不留下五十人收住这个寨子,一次搬不完的,下次……”
张左耀摇手,对白波告诫到“有下次再说,人比东西重要,守备军也有父老,不出事我们贪了便宜,但一旦有问题,就失了人心!”
或许沾了东淮山头号匪窝的光,即便是天大亮,二豹探查的结果也是来路没有匪人活动。不过来时的四百人,回去却变成了七百多,长枪手负责押解走在头前的俘虏。担着担子充当搬运工的守备军以及特旅则走在后面,队伍变成一字长蛇盘绕在山道林间,拖得老长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