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颙琰生着闷气心不在焉地批阅奏折,是不是他从前太过宠爱蕴颜了?所以蕴颜现在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如此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如今就连禁地也敢闯了。
“皇上,皇后娘娘带到了。”
蕴颜与纳兰明德等人给颙琰行了礼,闻言颙琰缓缓抬起头挑着眉望了蕴颜一眼,见蕴颜神情自若,面色从容不迫,他心里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
颙琰换上不怒自威的神情,将目光瞄向纳兰明德沉声问他,“纳兰明德,你玩忽职守,没有看住皇后让她闯入禁地,该当何罪?”
纳兰明德跪在地上颔低垂,“奴才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奴才该死,还请皇上责罚。”
颙琰冷哼一声,冷眼盯着纳兰明德,“是么?看来你根本不怕死啊?”
蕴颜连忙出声替纳兰明德开脱罪名道:“皇上,此事与他纳兰侍卫无关,是臣妾不听纳兰侍卫的劝阻,一意孤行,趁他们几人不备,命人打晕了他们几人,偷溜了进去。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您要罚就罚臣妾好了。”
“不不不,皇上,是奴才主动放了皇后娘娘进去,皇上,您只罚奴才便是。皇后娘娘她闯禁地是情有可原的,您一定要相信娘娘,听她给您解释清楚。”
“纳兰侍卫,本宫知道你是不想让本宫与皇上的夫妻情谊受到影响,可你实在没有必要将罪名揽到自己身上。”蕴颜摇摇头淡然笑笑。
颙琰将目光投到纳兰明德身后的两个侍卫身上,问道:“朕问你们,你们两个来说说,到底是纳兰明德主动放了皇后进去,还是皇后命人打晕他然后才溜进去的?”
两个侍卫做了一番的内心争斗后点点头,“回皇上的话,是……是皇后娘娘命人打晕奴才们溜进去的。”
听到这话,纳兰明德一脸震惊,瞠目结舌地一个猛回头盯着两人看了看。
此时,魏宏盛也出言帮忙辩解道:“皇上,确实是皇后娘娘打晕的纳兰大人,奴才去清泉山后现他们三人确实不在场。奴才便去纳兰大人住的侍卫房找他,就看到纳兰大人躺在睡榻上昏迷不醒,后来还是奴才叫醒了纳兰大人,这才能押着纳兰大人去清泉山找皇后娘娘。此事,奴才可以证明。”
纳兰明德还想要说什么,可蕴颜却朝着他微微摇头,纳兰明德知道皇后娘娘是不想让自己牵扯进来,这样自己是撇清了,可是娘娘她自己呢?
“纳兰明德,既然不是你主动放皇后入禁地,那朕便饶你一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不是你一时大意又怎会让皇后敲昏后溜进去?朕就罚你半年俸禄,以后若是再敢出差池,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还没等纳兰明德谢恩,蕴颜忙替纳兰明德接话,“皇上圣明,臣妾替纳兰侍卫谢皇上隆恩。”
颙琰摆摆手示意纳兰明德几人退下,“好了,你们几人暂且退下。”
纳兰明德跪在地上迟迟不肯起身,魏宏盛无奈只好赶忙上前拉着纳兰明德退了出去。
“纳兰大人,咱们皇后娘娘一心将所有罪责一人揽下,就是不想连累你们,您可别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好意啊。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您且放心便是,奴才敢保证,皇上是不会责罚娘娘的。”
纳兰明德十分自责,低良心难安,脸色赧赧,“话虽是这么说,可我实在是心中有愧于娘娘,我犯错,理应由我受罚,我堂堂八尺男儿,怎能躲在娘娘身后呢?”
魏宏盛将眉眼挤在一块,面露难色,这个纳兰明德怎的这般执拗啊!简直比皇后娘娘还难劝!
“但是如今娘娘已然是一人揽下了罪责,您现在良心难安也好,无动于衷也罢,就默默地领下娘娘的这份恩情便好了,等以后再来报答娘娘的恩情也不迟啊。”
纳兰明德点点头,没有说话。娘娘的恩情是一定要报的,佟佳大人的恩情也一定会报。日后,他定当拼尽全力守护好皇后娘娘,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
而此时养心殿内,颙琰黑着脸,沉默不语,蕴颜从进来到现在还跪在地上,两人就这样互相盯着不说话。
是时,颙琰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沉着声语气异常冷淡,“你是不是觉得朕宠着你,爱着你,你就认为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
“臣妾没有。”蕴颜也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那你此次擅闯禁地又是为何?是不是觉得,朕不会罚你,所以,才会这般不顾及朕的颜面。你告诉朕,这是为什么?从古至今,没有人会去闯禁地,从来没有!”看到蕴颜回答地这般冷淡,颙琰彻底怒了起来。
面对颙琰的质问,蕴颜压了压自己情绪,从容答道:“臣妾从来没有仗着皇上的宠爱做任何皇上不满之事。臣妾,臣妾闯禁地,只是为了查明宝华殿被水淹一事,事从紧急,臣妾不得不私闯禁地,臣妾若是来找皇上,皇上您会同意臣妾去清泉山么?”
“宝华殿被损毁,完全是因为吉嫔与蓬星对冲,才会让天生异像,使得宫中连连频不祥之事。难道这天有异像恒生灾祸,还能是人为的不成?”颙琰显然是有些不满,怎么蕴颜老是从这件事上与他过不去?
“皇上,天有异像是不能人为,可损毁宝华殿嫁祸吉嫔,人却是轻而易举便能做到。臣妾虽没有证据证明吉嫔是清白的,但,臣妾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吉嫔一个清白的。臣妾私闯禁地,还请皇上责罚,臣妾绝无怨言。”
蕴颜依旧面不改色,深深地给颙琰叩了一,“皇上若是不信便可亲自前去宝华殿查看,您看了之后便会明白臣妾为何会这般坚信吉嫔是被人所陷害了。”
颙琰沉着脸问道:“你就这般在意吉嫔的清白么?即便知道擅闯禁地乃是重罪,也丝毫不在意是么?”
“是,臣妾与琳琅乃刎颈之交,生死不弃。”蕴颜说得异常诚恳,眼神且十分坚定。
“好,既如此,那朕便给你一个机会,若是找不到真凶,朕就关吉嫔一辈子,若此事真为人祸,朕会即刻放她出来,是关是放,可就要看皇后的本事了。至于你擅闯禁地一事,朕就看在你与朕夫妻多年的情份上,朕,既往不咎。”颙琰长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松了口,“蕴颜,以后,朕希望你可以当朕是夫君,而不止是一个帝王。”
“臣妾自嫁给皇上时起,臣妾便视皇上为夫君,不论后来皇上是为皇太子亦或是为皇帝,在臣妾心里,您,始终只是臣妾的夫君。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如此,臣妾告退。”郑重其辞地说罢,蕴颜便起身福了一礼,一步一步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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