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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亲眼看着自己下地狱(第1页)

程雅听完了周源的诉说,只气的五脏六腑跟着了火一样,看着周源都脸色铁青,忽而又想到周源说他也六月一起回京,眉心一拧问道:“你不是考了秋试再回京吗?”

周源摇摇头说:“我户籍在京城,秋试自是回京参考。”

原来如此,程雅点点头,端起一杯茶水说道:“那便提早祝你金榜题名!”

周源亦举杯相碰,喝尽杯中茶。

程雅喝完了茶啧了一声,“要是有酒就好了!”

提到酒周源就有些气闷,程雅在自己跟前醉了两回,都提到了一个名字,阿谦,他始终不知道阿谦是谁,能让程雅醉酒后毫不设防的人应该是她的亲近之人吧,为什么无论是程霈还是程雨都没听过呢?

看周源似乎有些走神,以为他还在琢磨周桃儿的事儿,看天色也晚了便起身告辞,该回去睡觉了。

与周源说了句“我走了”便去开门,手刚放到门上,身后便传来周源的温暖。

这是周源第一次如此大胆,他将程雅抱在怀里,又突然松开后退一步,脸上都是懊恼,刚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等他清醒过来,他已经将程雅抱在怀里,忽而又像是亵渎了程雅一般松开,他看着程雅几次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程雅片刻的愣神之后,看着这个愣头青,娇媚一笑,走到他的身前,轻抚着他的衣襟说道:“周公子,这是在轻薄奴家吗?”

周源本是心跳如鼓羞愧难当,一听到程雅的话瞬间正了脸色,使劲抓住程雅的手质问道:“谁教给你这样自称的,又是谁教给你的这般行径的?”

糟了,一时忘了周源是个正人君子,让芽芽姑娘跑出来了,程雅一时心虚,使劲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又不敢用上内力,怕伤了周源。

周源的脸色已经铁青,看着程雅满是不善,看来不给周源个解释是不行了,程雅在脑子翻找着借口,忽然灵光一现说道:“奥,我是看戏文里这么演的!”

“戏文,哪里的戏文会演这些?”周源刨根问底。

“自然是乡下的小戏班子,比不得城里的戏班子文雅。”程雅随意搪塞道。

周源没有看过乡下的戏班子,但他知道有些话本子确实写的露骨,戏班子里多是话本子改编的,若是在乡下为了引人还真有这种可能。

周源慢慢松开程雅的手腕,姑且信了,“以后莫要乱看戏文!”

话音里的郑重让程雅很是心虚,若是有一天让他知道信王府曾经有个声名狼藉的芽芽姑娘,南晋国有个男女通吃的侍卫,他会怎么样?

程雅不敢想,也不能想,要不以后还是少来些吧,免得哪一天露了馅大家都尴尬。

周源不知道程雅心里的想法,看她低着头似有些懊恼,便也软了心肠,“我刚才是不是抓疼你了,我给你看看吧!”

“不用,不用了,天晚了,我先走了!”程雅快开门离去。

周源看着程雅仓皇而去的背影,也后悔自己的莽撞了,刚才听到程雅那么说话,他心中莫名一股怒气,又想到他可能也对阿谦那么说过,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周源看着自己握住程雅手腕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抬起使劲打了两下,后退几步坐到凳子上,低下头埋在臂弯里,久久不动。

周源心中有各种念头闪过,他知道自己并不完全了解程雅,也知道程雅绝非表面看到的清冷疏淡,她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甚至几面。

周源扪心自问,他能不能接受程雅不容于世俗的一面,答案是不知道。

内心里有个声音叫他放弃程雅,免得将来见到程雅的真面目无法接受,到时会更受伤。

可是想到放弃周源只觉得心都要被拧碎了,失去她的恐惧远远大于面对她的恐惧,他绝不放手,绝不!

不说周源的痛苦纠结,只说程雅离开周家以后心中烦闷,沿着桃花溪走了一段,仍觉得心中烦闷难消,无处泄。

她想起听赵悦闲聊时说起,八十里外的山里新来了一伙流匪,专门劫掠过往商旅。

此地正是两地交界之处,两边官府都曾派出府兵前去围剿,只是此地地形复杂,府兵无功而返不说,还折损的厉害,如此倒是助长了这伙流匪的气焰。

回到程家给程霈在门上留了个信,言明她出去一趟,后日王大勇上门议定亲事时必回。

走到马棚里牵着马出了程家,张华听到动静起来看了一眼,见是程雅便没有多问,这几年他也看明白了,这几位程姓主子都不是寻常人。

程雅打马离开,天明时就到了赵悦提起的那座山附近。

在山附近溜达了一圈,便来到了距此二十里地的小镇,寻了家客栈住下。

白天睡了一天,戌时过半,程雅换了一身劲装,牵了马离开客栈,一路出了镇子,来到流匪盘踞的山下。

将马寻了棵树拴好,程雅打量着这座山。

一条湍急的河流包围了大半的山势,依着河流是险峻的悬崖。

山间怪石林立,植被茂密,道路错综复杂,流匪在上山的路上布置了飞箭落石,怪不得府兵无功而返。

程雅懒得去管那些飞箭落石,直接越过河流攀着悬崖而上,到了崖顶是一片平坦的山地,山地上坐落着十几间木屋。

此时木屋里仍然灯光明亮,喝酒猜拳声此起彼伏。

正好都清醒着,程雅一身郁气需要泄,既然他们作恶多端,那便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下地狱吧!

一脚踹开木屋,里面的人喝的醉眼迷离,打眼看见屋门口站了个漂亮姑娘,一时都酒壮怂人胆,也不管是打哪儿来的姑娘,一个个搓着手留着哈喇子就往门口走。

离得近的伸手就要拉程雅,程雅手中马鞭抽出,那人脖子上立见一道血痕,捂着脖子倒地,身下血液汩汩流出,只抽搐了几息,便没了动静。

其他人看到倒地的弟兄瞬间酒醒,摸了手边的武器便一哄而上。

程雅冷笑一声,手中马鞭挥舞只见虚影,屋子的醉汉们接连倒地。

其他房中的人听到动静,叫喊着冲过来帮忙,当看到屋子正中站着的程雅,一身血渍,站在满地的尸体和鲜血中笑的诡异。

这群剩下的流匪看到这诡异的画面都齐齐对视了一眼,咽了口唾沫,便一哄而散,向着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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