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掰正周源的身子正色看着他说道:
“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现在好好想想,这会儿后悔,还来得及!若是将来再后悔,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的手段有多残忍!”
周源知道她是为自己之前的话算后账了,赶紧道歉说道:
“以前都是我口不择言,我任凭程姑娘责罚,绝无怨言。”
看程雅不搭理他,抬手将程雅额边的碎抿到耳后看着她说:
“是,我现在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跟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可那又怎么样呢,你就是你,我也只要你!”
周源说着话低了低头,复又抬起凝重的说道:
“只是程雅,答应我,以后不准再去青楼,也不能随意杀人,哪怕是罪大恶极之人,自有律法惩治,你若再离开,定要给我送信。”
程雅点头同意,两个人既是明确的心意,自当如此。
程雅掏出自己贴身带着的青竹玉佩,递到周源手里,触手温润,周源看着玉佩说:“送我的?”
看程雅点了头,周源摩挲着玉佩上的青竹图案,细看现雕刻手法有些生疏,应不是出自熟练的玉器师傅,难道是,他眼中迸出惊喜看着程雅。
程雅点点头说:
“我从京城回来的路上没事雕刻的,手艺不好,你不准嫌弃!”
周源笑的开怀,连连摇头,忙将玉佩挂在腰间,手摩挲着玉佩,看着程雅傻笑。
忽而又想到程雅说在京城沉睡了两年的事,拉住程雅的说:
“你之前说在京城睡了两年,可是真的?”
程雅想起上次在山谷周源好像问过,点点头说道:“是两年半,整整两年半。”
周源口中反复咀嚼着两年半这几个字,忽然脑中灵光一现说道:“你是在信州伤的?”
“你怎么知道的?”
“一点都不难猜,两年半之前只有信州出了大事,你就是在那里受伤的,到底伤的多重?”周源眼中带着心疼焦急问道。
程雅故作轻松的说:“不重,一点小伤。”
看着周源逐渐凝重的眼神又接着说道:
“就胳膊肩膀断了,还有全身的筋脉断了。”
“还有呢?”周源接着追问。
程雅感觉在周源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干脆的说出来,“被人在胸口掏了个洞,没了,就这些,不过那老东西也没捞着好,我吸了他全身的功力。”
周源突然抱住程雅,只觉得心都揪成一团,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那会儿他在做什么,他还在埋怨程一去无音信。
想到此,周源觉得自己都要碎了,伏在她耳边呢喃着,“你那时得有多疼?”
程雅拍了拍他,“不疼,当时没什么感觉就昏过去了。”
想了想,程雅又说:“信州的事不可对人提起,你父亲也不行。”
事关机密,周源自是知道轻重,就着程雅的肩点了点头,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好像时间不再流逝,这一刻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