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蹲下抱住来福问道:“来福,你要不要跟我住?”
来福看看程霈又看看程雨,在两个院子之间来回走动,鼻子里还哼哼唧唧的,似是难以决断。
赵悦走到来福跟前说:“来福是不是想一次看两个门啊?那还不容易,我们收拾好了,在两个院子中间再还来福做个狗屋,这会儿做个更大更好的,让来福也住大房子。”
还是赵悦识得来福心,来福显然是同意了赵悦的说法,摇着尾巴绕着赵悦转圈圈,这下皆大欢喜了!
至于赵兰和董浩然则住了外院偏西边的明辨居,明辨居靠近文思湖,视野开阔,很是安静。
程雅的院子在内院靠近东边的听雨阁,便让赵悦住了相隔不远的临风阁。
王管事还给外院都安排了小厮和丫鬟,也给赵悦安排了两个小丫鬟,倒惹得赵悦很不习惯。
至于张婆子则让她住进了听雨阁的后罩房,以后就在程雅院子里做些粗使的活计。
一切都稳定下来,程雅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在琢磨着接下来的事。
程霈也不能老是一个人闷头学习,总还是要有人指导的好,可是找谁呢?自己在京城认识的就那么几个,划拉来划拉去也只能找自己那个挂名的义兄刘先生帮忙了。
就在程雅想着哪天去给广宁伯府送个信,刚用过午饭,广宁伯府就派了个嬷嬷过来了。
来人自称姓袁,是刘先生母亲的贴身嬷嬷,见到程雅便恭敬的行了礼,口中称道:“给大姑娘请安,大姑娘安好!”
程雅心中疑惑,自己在广宁伯府还能排的上大姑娘,莫非这刘先生没有姐妹。
之前程雅不想跟京城的人有太多牵扯,因此也不过问刘先生的家世,这会儿已经做了人家的义妹,少不得要了解些了!
袁嬷嬷是个会看眼色的,见程雅脸上露出疑惑,便将刘先生的家人细细给程雅介绍了一遍,毕竟她来前广宁伯再三嘱咐,要她待程雅如同待广宁伯,不可有半分懈怠。
原来刘先生竟也是京城世家出身,他祖辈还曾封过侯爵,只是后辈无出众之人,三代之后便开始降爵,到了刘先生这一代,已经是白身了。
刘先生与读书一途并不顺利,虽说十六岁就考中了举人,可他每次参加会试都会遭遇不顺,要么生病,要么意外。
最离谱的一次,他顺利参加了考试,试卷也已经答完,眼看交上试卷他便只等放榜了,却在此时天上落下一只大鸟,大鸟把他的考棚砸出了个大洞,掉下来的瓦片正好砸在他的额头一侧,鲜血喷洒在试卷上,污了答卷,本次考试作废,而他额头靠近根的地方也留了个寸长的疤。
刘先生被抬出考场,仰天长叹:“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事后,刘先生才知道居然是两只过路的鸟儿撞在一起了,有一只伤的较重掉下来,不仅摔得自己一命呜呼,还摔没了刘先生的科考前途。
自此,二十六岁的刘先生本着天意不可违的想法便不再参加科考,后来辗转做了太子府的谋士,襄助太子,积下不少功劳,才有了如今的爵位。
刘先生的母亲只有三子,刘先生是老大,今年三十八岁,名伯坤,早年娶妻安氏,乃是他同窗之妹。
安氏早年身体不好,经多年调养才生下两子,长子刘沐辰,今年十岁,次子刘沐阳,今年八岁。
刘先生的母亲生下刘先生后与夫君因故分离十八年,十八年后才又有了刘先生的二弟,刘仲坤,今年十九岁,也要参加明年的会试,目前正在家中苦读。
至于刘先生的小弟刘季坤,今年十六岁,因着幼时体弱,被娇宠的厉害,用袁嬷嬷的话说就是,三爷性子活泼,爱结交好友,为人最是仗义,这趟袁嬷嬷出来,要不是广宁伯拦着,三爷就跟来了。
程雅心说,这不就是个整日与狐朋狗友东游西逛的纨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