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皇帝,仅凭几个问题就让程雅感受到了威压,她又低了低头回道“是”。
皇上在室内来回走动着说:“倒是敢作敢当,朕一听说这些事就猜到是你做的,你做这些事本也无可厚非,可是,规矩就是规矩,那成国公府你戏弄也就戏弄了,可是南平郡王也算是朕的王叔,他却不是你能动的,没有朕的命令你私自动手就要受罚,你可认?”
在刘先生一说出来的时候,程雅就猜到了,这只是皇上寻个理由试探自己,震慑自己罢了,此时自然也不会顶着来,罚便罚吧,况且,在这些事中程雅本就有愧,若非她冲动,也不会害得周大人吐血,也不会有周桃儿撞柱的事。
程雅以头触地,回道“程雅认罚!”
皇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喊了旁边的人说:“带她下去。”
程雅跟着皇上身边的随侍出去,刘先生站在旁边一言不。
皇上看着他说:“广宁伯可是心疼妹妹了?”
刘先生赶紧拱手道:“都是我这个做义兄的管教不严,才使的她行事没有章法,请皇上责罚。”
皇上看着刘先生笑了笑说道:“老刘啊,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能管的了她!”
刘先生惭愧的笑了笑,他的确管不了她,可程雅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她知道怎么做才对自己最有利,这不,今晚她就表现的很好,谦卑,敬上。
皇上今晚为的就是考验,若是程雅有一丝悖逆之心,恐怕今晚便难以善了了。
程雅跟着随侍进了一间柴房,随侍旋转柴房的油灯,柴房的地面打开,露出一段台阶,居然有密室。
随侍在前,招呼程雅跟上。
下面是两间房间,一间牢房,一间刑房。
过来两个壮汉押住程雅,除去她的棉衣,将她背对着用铁链捆在木桩上,另一名大汉拿了蘸水的鞭子抽打程雅的后背。
真他娘的疼啊,功夫再高她也是怕疼的,足足三十鞭,又是他娘的三十鞭,鞭子是三十三十用的吗?
松开铁链程雅深吸一口气,略用了些内力,才压制住疼痛,走的稳当。
随侍走过来,递给程雅一瓶金疮药,还有一瓶程雅很熟悉的玉容膏,这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
程雅接过东西对着随侍一点头说:“多谢!”
看程雅接了东西,随侍接着说:“公子即受完了刑便可回去了。”
程雅如来时一般,步履平稳的走上台阶。
跟在后面的随侍眼底闪过惊奇,这些汉子的手劲他是知道的,多少大汉受完了刑连路都走不了,这个姑娘却不动声色,果然不同凡响,难怪能得皇上看重。
程雅出了密室,随侍让人带程雅出门,自己回去禀告皇帝,“回皇上,小公子已经回去了。”
正在与皇上对弈的刘先生听完也松了一口气,皇上笑着点了点他,“你这个老刘啊,这下可放心了吧!”
刘先生笑着落下一子对皇上说道:“老臣多谢皇上手下留情!”
皇上笑了几声,低头一看棋盘,呵,这个老刘,还护上短了,自己刚形成的合围之势,转眼便被这个老狐狸截断了。
程雅站在大门外,居然连辆马车也不给了,这大晚上的,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疼,还得走回去,回头看了看这座位于木槿巷如同普通民居的小院,谁能想到皇上这会儿就在里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