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侯府里太夫人来回的在房里踱步,最后还是吩咐海云道:“你去把侯爷请过来。”
海云闻言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太夫人,然后垂下眼眸回了声是。
说实话她作为一个丫鬟都看不上太夫人行事,居然能想出用石头充当聘礼的事,这真是大家夫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若不是为了。。。。。。她早就离开景阳侯府了,算了,再忍一忍吧。
景昭延因为在给季家下聘的事上丢了脸面,所以最近一直不愿意出门。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娘为什么这么做,难不成侯府真的穷成这个样子了吗。
想当初他爹老侯爷在世的时候还是有些家产的,后来陆晨霜嫁进来也带了不菲的嫁妆。
想到陆晨霜他就觉得心痛,那样明媚张扬的女子终究不属于自己了。
还记得当初他们成婚的时候,他掀开陆晨霜的盖头,她羞红的脸以及眼中的忐忑他都看在眼里。
只是那个时候他抗拒太夫人给他选的这门婚事,总觉得陆晨霜有股大家闺秀的死板,而且眸光里总有些畏缩。
所以在战场上他遇到柳安然那样肆意张扬,敢女扮男装从军的女子,他就觉得那样的女子才鲜活,才是他想要的。
尽管柳安然长得不及陆晨霜好看,家世不及陆晨霜好,可是他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她好。
就好像鬼迷了心窍一样,无药可救的喜欢上了她。
当他们偷尝了禁果以后,他还许诺柳安然会娶她进门的。
只是当时他想的是给柳安然平妻之位,至于陆晨霜只要她听话,他不介意养她一辈子。
可是他没想到陆晨霜会那样的决绝,义无反顾的求了和离的圣旨。
当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只觉得陆晨霜是一时气愤不过才有此举动,毕竟听说当初她也是非要嫁给自己的。
再后来事情好像没有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展。
陆晨霜是真的要跟他和离,柳安然也不再是自己战场遇到的那样肆意张扬的女子了。
整天跟海月斗的跟乌眼鸡似的,而且巴结奉承更是信手拈来。
只是每次当他觉得柳安然的举动让他厌烦的时候他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起她的好来。
所以这些天以来他谁都不愿意见,哪怕是柳安然。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喝闷酒,他承认他后悔了,他后悔和陆晨霜和离了。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怎么能嫁给穆寒苏呢,那个各方面都比他优秀,他需要仰望的男人,他怎么会娶一个他不要的女人呢。
就在景昭延一杯一杯的灌自己酒,企图麻木自己的时候。
门外响起了海云的声音:“侯爷,太夫人有事找您,请您去一趟慈安堂呢。”
景昭延并没有搭理海云,而是继续喝着酒。
他娘找他除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能有什么大事不成。
海云见自己喊了半天,景昭延压根不搭理自己,撇了撇嘴也没有强求。
海云回了慈安院,太夫人没有见到景昭延的影子,不高兴的问道啊:“侯爷呢,不是让你去把人请来吗?”
海云委屈的说道:“太夫人,奴婢喊了半天,侯爷连门都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