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四分五裂的那种。
就像是地面干裂。
暗紫色的血从他裂开的皮肤渗出,略有些臭的血腥味浓郁的他都感觉到了反胃。
疼痛更是仿若挖心,痛的他几欲昏厥。
却不知为什么,他越是痛,越是觉得自己要被痛晕过去了,他却越是晕不了。
这样的感觉持续了两天。
两天时间里,他都没有吃饭,没有喝水,皮肤已经被撕裂开了一层,露出里面的肉。
看上去很是渗人。
这若是常人,估计就算疼不死也得被自己的惨状吓死了吧?
可他没有!
他还尝试着想要爬到院里的水井旁去舀些水喝,可没有外皮的身体每动一下都仿若刀腕肉,痛的他实在动弹不得。
殊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是一天吧。
田丰收感觉身体的力气越来越弱,傍晚时候他还渐渐出现了呼吸困难的情况。
饥饿感冲袭…
他难受的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他伸出手,多么希望此刻的身旁能够有个人,不奢望有人能给他做饭吃,就希望有人能来给他端杯水喝也好。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映出李春香、田亦凡、田亦鸣,还有田老太等人的身影。
以前在家里时…
他感染点小小的风寒,田老太都会担心的这宿睡不着,田亦凡和田亦鸣也是担心的守在他窗边,即使李春香那懒货也会亲自去厨房给他煮姜汤。
那时的日子虽然苦点,但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很幸福。
终于…
田丰收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
只是一切都晚了。
身体的疼痛再次加剧,疼得他浑身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眼珠子瞪得大…
“呃、呃…”
最终,随着几声痛苦的低呃,田丰收的生命永远定格。
而与此同时的田家。
田老太并不知道田丰收的事儿,田老四半句都没跟她提起,且他也没说自己在外面吃苦的事儿,只是挑着一些好的说给老太太听听便是。
田老头也在旁边听着。
他就站在儿子身旁,却什么话都没说。
直到谢书言从外面走进来。
谢书言怀里抱着田果果,
田老太正在听儿子继续讲着,突见谢书言进来,目光不自觉的也就落在了他的怀中。
“果果…”
老太太下意识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