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进来先是焦急问田果果有没有被吓到,田果果笑着安抚她说自己没事,她这才终于放心。
她又跟田果果说了些话,并安抚她别怕等等,这才离开。
田果果还真是不怕的。
却说到底是为什么不怕?
她其实也说不上来。
就是在看到那个男人时,心中莫名有股前所未有过得安全感。
送走云夫人后,她来到里屋。
谢书言的身上还扎着针,田果果先是给他诊脉,确定他的脉息无碍给他取针。
旁边婢女看的心惊肉跳。
她在宫里就见过太子妃给老鼠扎针,所以大概是了解些太子妃想学医的想法的。
可扎人和扎老鼠能一样吗?
她真怕娘娘把那人扎死了,她们咋往外运尸体啊?!
田果果这边已经给谢书言取下所有银针,转而对婢女说,“去打盆水,我要给他包扎。”
婢女皱眉。
虽说这男人刚才护住了她家娘娘,可她家娘娘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
这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
怎么能让娘娘纡尊降贵给他擦洗包扎伤口?
不行不行!
婢女就要劝说田果果…
却不等她开口,田果果就先冷着脸催促,“快去!”
婢女微怔。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婢女已经很清楚自家这位太子妃的脾气,她一般不会生气,却一旦声音冷沉,面色凝重…
那肯定是她生气了。
如此,婢女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快跑去打水。
水很快打回来,田果果用布巾给谢书言擦拭伤口。
谢书言的伤口并不浅,且因很长时间没有处理而导致伤口的部分血迹已经干了。
这般清理下来就会有些费劲。
她尽量用着最轻的力度给他清理,可就算再轻也是在伤口附近,谢书言能感觉到疼。
睡梦中的他微微皱起眉头…
田果果见状,心想他应该是疼,便轻声安抚句,“忍着点,很快就好。”
她没注意到,在她说话时,男人本就皱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开裂薄唇张开…
他像是在说着什么。
田果果起初并未听见,直到他的声音聊聊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