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爸爸很快反应过来,推辞:“我不能收,您刚刚还帮我去追强盗,我都没什么东西感谢您。等下天黑了我就出去找吃的,应该能找到的。”
年轻妈妈盯着压缩饼干看了一阵子,但老公开口了,她也跟着说:“您自己找吃的也不容易,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想想办法,总能找到的。”
何爸爸没说什么,把饼干递给了还不懂事的小孩手里:“小乐你很乖,跟爸爸妈妈分了饼干吧。”
何爸爸说完就出去了,要赶紧回去。
年轻爸爸想了一下,抱着孩子就跟了出来,年轻妈妈也跟上,都不说话,就是跟着何爸爸一起。何爸爸急着赶回去,也没理会。
回到帐篷区,何爸爸就跟何妈妈、何蔚交流了互相的信息,何爸爸心里是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但是要上路,现在准备还不足,要让这些人知道厉害,暂时收敛一点。
何爸爸跟何蔚把两个谋财害命的强盗拖出帐篷,现在才下午六点多,天还是亮的,何家的动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都从各个地方出来聚集在阴凉的地方看。
两个强盗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何爸爸表情严肃地朝着各处露出半个身影或者看不到人影只有悉悉索索声音的角落喊话:“昨天刚刚教训完,今天就有来了,大中午把电断了,差一点就要中暑休克了!”
“你们能容忍自己身边有这样随时盯着你们的东西,还
要害你们命的人吗?”
“我跟很多人一样,是暂时借住在学校的,我相信学校里的学生和老师不会这样做,不然也不会同意我们借住。但是现在有人在学校这片净土里面闹事!”
“我们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流感病情,才刚刚死了那么多人,但是现在就有人想要谋财害命!流感没杀死我们,现在自己人来杀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现在郑重警告想对我何伟明下手的人,已经两次了,第三次,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了,有胆子就过来!”
“只要你们杀不死我,我就总有办法杀死你们!”
“我也不怕告诉大家,我们是跟着军队一起过来的,军队现在虽然撤走了,但是我们这边还有军队留下的东西,有胆子就尽管过来看看!”
“就算我死了,军队也会过来找到你们,杀人偿命!”
何爸爸一鼓作气说了好多话,这次把两个人的四肢全部都用修车的大扳手敲断了,何蔚虽然没有动手,但是也帮忙固定着不让人动。
两个强盗在地上打着滚地哀嚎,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操你妈的!有本事弄死我!弄不死我,我老大肯定饶不了你们!”
另一个虽然没力气骂,但是也哭喊着:“救、救命,老大,救命……”
何爸爸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担心的,因为他知道其实他们跟军队并没有什么联系,仅仅是跟程真的部队略微
有过接触,但也只是用口罩换带他们进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但是话是一定要说的,现在什么机构都管不了这群小偷强盗、流氓混混,只有最近来过汜城理工大学隔离区的军队能够勉强镇压住。
但是何爸爸必须这么说,因为这么密集地挑衅,如果再不威慑一下,很可能就要出事了。何爸爸现在只希望能让这些人略微有些克制,然后要尽快离开这里。
何蔚紧紧盯着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群,就像一匹狼一样。
很快,拐角的地方站出了一个人,个子不高,但是现在下午六点多,太阳的余热还很猛烈,夕阳映照着的光芒也让天空还像白天一样明亮。
这种温度之下,他还穿着长袖长裤,就觉得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
何蔚不自觉地觉得自己有些紧张。
那个人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四五个,还是更多?
在何蔚眼里就是一群人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样子。这种时候,很难让人往好的方面去想这些人的来意。
何蔚略略往前站了一步,侧身当在何爸爸的面前。刚刚何爸爸说的那些话,不知道能不能让这些人相信,如果能的话,至少争取一个晚上,一定要先离开这里!
那个长衣长裤的人走进了,何蔚看到他脸上表情淡淡的,没有愤怒,也没有挑衅,那人站定了,问:“我能带走他们吗?”
何蔚感觉他问的就是自己,虽然刚刚是何爸爸说的那番
话,何蔚思考了一下:“你带走吧。”
那人点点头,明明还是面无表情,但是何蔚居然能解读出他的意思是:“多谢了。”
那人后面上来四个人,两个人抬一个的把躺在地上打滚嚎叫的强盗抬走了。现在就剩长衣长裤的男人,带着一个人站在何蔚面前:“能聊聊吗?”
何蔚有些意外,看了一眼何爸爸,何爸爸抬了抬下巴,示意何蔚自己拿决定。
何蔚觉得想要聊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人,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强盗,虽然他长得很普通,很平凡。他甚至还戴了一副眼镜!
何蔚不想说自己是外貌协会或者歧视,但确实不太相信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回事流氓的头头。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他亲自带着那群流氓混混接走了来闹事谋财害命的人。
得到何蔚的肯定回答,那人直接请了何蔚、何爸爸何妈妈三人去旁边的九栋宿舍楼谈话,一楼有个房间,上下铺的床都拆了,就剩下下床的床板,两两对着放,中间摆张桌子,看起来跟以前咖啡店的卡座似的。
长衣长裤的男人先坐下了,何蔚坐在了他对面,何爸爸何妈妈就一起坐在了何蔚的右手边。
那人先开的口:“我叫薛子盛,以前是个外科医生,因为医疗事故进了监狱,出来后就回到了老家这里。”
何蔚有些糊涂: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