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嫌弃地扭头,拿过饰盒看了起来。
傅夫人为傅疏晚订下的是一套玉制的饰品:钗、步摇、耳环、璎珞和手镯。
钗、手镯、耳环的样式倒是寻常,只是用是上等羊脂白玉,通透温润。
步摇、璎珞整体以银为底,步摇上缀以白玉、红玉,如花瓣般渐变开来,尾部有白玉的坠子垂下,晶莹辉耀,玲珑有致。
璎珞则缀满了珠玉,配以流苏,华美中透着几分内敛。
虽然早已知晓这副饰的精美,但再次见到,傅若雨还是被吸引住了目光。
上辈子她就是借着这副饰品,在桃花宴上大放光彩的。
这辈子,再添上前世流行的新妆容,她定能再一次把傅疏晚踩在脚底下。
傅若雨畅想着那副情景,视这套饰品为囊中之物。
柳芸景见她们看呆了,也凑过来看,一下子也被迷住了:“天呐,竟然还有红玉,你从哪儿找来的门路。”
说完似乎觉得有些没面子,挽尊道,“也就那样吧,跟本小姐的比还是差点意思。”
余光瞥见一旁傅若雨眼中的神态,又故意开口道:“傅疏晚,你可别随随便便再把这东西让给别人了,我还等着你在桃花宴上被我吊打呢。我们走。”
说完似乎是担心傅疏晚又跟自己吵起来,就匆匆忙忙走了。
“切,你就等着看我艳压群芳吧。”傅疏晚对着她的背影大喊道,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个柳芸景还真是有趣。
“若雨姐姐,我就先走了,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晚晚,我的马车正巧坏了,你能带我一程吗?”
“行啊,走吧。”
“小姐们慢走,常来啊。”掌柜送走了几个小祖宗,抹了一把虚汗。
傅疏晚和傅若雨上了马车,没等马车走多少远,傅若雨就挽着傅疏晚的手,说道:
“晚晚,傅夫人可真疼你,给你定制这么漂亮的饰,不像我,父亲母亲总是偏疼弟弟几分,家里也没多少闲钱。”
“若雨姐姐你可别这样想,伯父伯母对你还是很好的,你不是说伯母一直在忙给你相看的事情嘛,他们还是很疼你的。”
傅疏晚自然知道傅若雨打的什么算盘,但这次她可不想让傅若雨如愿。
“话是这么说,可我的饰还单薄了些,比不上晚晚的华美,过几日就是桃花宴了,这该怎么办呐。”
平日里说到这,傅疏晚就会乖乖地把饰递上,傅若雨心中得意。
“可是,若雨姐姐你那日不是说桃花宴上的饰已经够了吗?”
“这,这……”傅若雨语噎。
“难道是,你的饰被偷了?”傅疏晚故意给她送上了一个借口。
“对,对,我也是今日才现,我准备好的饰被一个侍女偷拿去卖了,找不回来了。”傅若雨接住傅疏晚送来的理由,开始胡乱编造。
“啊,那若雨姐姐你把那人卖了没有,像这种侍女,你可得把她送去官府,关她个十年八年的。”
“她,她也家里困难,无奈之举,这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你放心,就是我的饰没了,现在还缺套桃花宴的饰,不如……”
傅若雨见傅疏晚迟迟没说到正事,干脆直接要。
“对哦,饰没了,这可是大事啊。”傅疏晚看着傅若雨一脸激动的样子,狡黠道,“难怪若雨姐姐刚刚去了金玉堂,肯定是想重新购买饰吧,都怪我,把姐姐拉走了,不过没事,姐姐你坐着,我让车夫送你回去,我自己走回家就行,我先走了啊。”
傅疏晚把欲起身的傅若雨重新压回坐垫上,不等马车停下,就从车上蹦了下来,对车夫嘱咐送傅若雨回金玉堂后,挥手跟探出头的傅若雨告别了。
傅若雨气急,可恨现在还不能撕破脸,只好咬牙挤出一抹假笑跟傅疏晚挥手。
等马车走后,傅疏晚便将饰盒塞到了文竹怀里,交代她们先回府后,就带着紫竹悠闲地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