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治抬头看了看太阳道:“兄弟,你怎么虚成这样?”
暴户声音带着哭腔,打着哆嗦道:“我……我也不知道。”
他给张凡跪下:“神医,求求你,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张凡:“换个地方。”
古玩街旁的茶楼里。
暴户拿着茶壶,颤抖着倒茶,因为颤抖洒出来不少水。
季治忍不住抢过来:“还是我来吧。”
他手碰到暴户的刹那,跟碰到冰块一样,冻得他嘶了一声。
暴户无奈道:“不好意思。”
张凡:“我先把脉。”
暴户把手放在桌子上,张凡把了一下脉,心下了然。
“你这个是极寒之症,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过你是男子年纪还轻,之前一直没有体现出来,后来你长期沉溺酒色,把你仅存的阳气给耗干了。”
“就在三个月前,你生了场大病,后来就有点怕冷,但是你一直都没重视,继续沉溺酒色,现在寒气犹如跗骨之蛆,已经深入你的骨髓。”
暴户脸色惨白,六神无主:“神医,你说的都对,我错了,之前不该不相信你,求求你救救我,我家里就我一个独苗,我要死了我爸肯定活不了。”
他从小就容易感冒,一感冒就冷,据说他妈妈也是这种情况,他还以为是遗传,并没有在意。
上次见过张凡后,他又跑去和朋友喝冰啤酒,喝得酩酊大醉,结果醒来后他就特别怕冷,在家里天天泡热水,把皮肤泡得红都没感觉到一点暖意。
他也看了不少医生,都说他是受寒了,给开了驱寒药,不仅没用,越吃越糟糕。
他想到在古玩街遇到的张凡,可是他把来古玩街的人都问完了,都没一个人知道张凡。
他每天都活在悔恨与惊恐中,恨不得能穿越回去给删掉号码的自己一巴掌。
张凡摇头:“现在不是时候。”
暴户脸色惨白,扑通一下跪在张凡脚边,抱着张凡的大腿,一个劲求饶。
“神医,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之前那些医生都没看出我的病,只有你看出来了,你一定是当代华佗在世。”
“上次删了你电话后,我就后悔了,我还调取监控想看看当时你给我存的电话是多少,结果像素太低看不清,所以我天天在这里蹲守,就是希望能见见你。”
他语气真诚,而且年纪尚轻,张凡觉得他确实不应该这么早死。
张凡打断暴户的话:“现在不是时候,极寒之症需要在最热的时候才能治疗,把寒毒逼出来。”
暴户说话间,嘴里还在冒着凉气,宛如冬天。
他打着哆嗦,着急问道:“什么时候?”
张凡抬头看了看天,缓缓答道:“正午,要一块能躺人的石头,石头还必须被太阳晒到。”
暴户:“我家里就有。”
今天的正午已过,张凡给暴户的经脉注入一丝灵力,护住他的经脉,让他不至于被寒毒冻死。
暴户就只看到张凡在他的胳膊上点了几下,被点处瞬间变暖,随后有一股暖流,随着血液循环流遍全身。
他竟然感到热,把貂皮脱了下来,冻得紫的嘴唇,逐渐恢复血色。
“神医,我竟然感到热了。”暴户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好久都没感受过温度了。
他坚信,这次一定能把他的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