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立刻命军停止前进,令曹参、周勃、樊哙、萧何与他同乘夏侯婴驾驶的沛公车辆,商议雍齿叛丰之事。
刘季欲调沛县所有的兵力来助攻丰邑,萧何、曹参皆极力阻止,现胡陵、方与刚刚平定,恐有动乱将腹背受敌,可留驻守沛县的子弟兵牵制胡陵、方与。
听闻丰邑反叛,刘季的内心已经无法平静,经过萧何、曹参的劝言,他这才冷静下来,亦觉得此刻所能依靠的兵力只有目前他所率领的。
刘季对诸将曰“诸兄弟,谁可胜那雍齿叛贼?”
曹参、樊哙、周勃、夏侯婴皆默不作声,他们素质雍齿的将兵能力,恐怕此次的丰邑反叛的事态恶劣要远胡陵、方与。
曹参主动请缨,“沛公,曹参愿做攻城先锋,摸摸雍齿的底细。”
樊哙同时也出请战的申请,几乎是同一时间,周勃、夏侯婴稍稍迟了些,他们皆知此次攻丰非同小可,不是谁抢先的事情,有自知之明亦很重要,毕竟这次攻占恐将会有不小的伤亡。
刘季见诸将的反应知晓此次攻丰没有哪个将领能有十足的把握打败雍齿,攻下丰邑。
最为要命的刘季的家室亦在丰邑,攻城亦不易用强烈的手段,刘季寻思这次必须要让他亲自上阵了,他刘季亦想亲眼见到雍齿被打的狼狈逃窜。
丰邑城下,曹参、夏侯婴分列刘季两旁,随时等待刘季的一声命令便起猛烈的攻击。
刘季命士兵在城下辱骂,“雍齿畜子,号称丰邑人杰却背信弃义实乃小人,如今龟缩在城中不敢出战,此乃鼠辈皆为耻……”
最后骂的自然是越来越难听,雍齿越是惧怕什么便骂什么,由于刘季熟知雍齿底细,专检雍齿的痛处骂。
雍齿忍无可忍,先命弓箭手射击刘季军,刘季军退避一里,雍齿这才提长刀率军出城迎战。
雍齿见刘季身旁只有曹参、夏侯婴分列刘季身旁,便疑惑的看向四周,他素知刘季诡计多端,定有樊哙和周勃埋伏在一旁。
刘季见雍齿的长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忽为银色、忽为灰色、忽为黑色,故名三色刀有些惊诧,这是刘季第一次见雍齿提长刀上战场。
雍齿暴喝,“乡野无赖之人,可敢与吾一战?”
刘季笑道,“不与无心莽夫比力!”
雍齿被刘季说成莽夫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他雍齿好歹现在是魏国的侯,便策马来取刘季性命。
雍齿来战,早有曹参提锁魂枪直接与雍齿迎战在一起。
三色刀变换颜色,令视觉有些飘忽,雍齿凌厉的刀法令曹参棋逢对手,酣畅淋漓的大战一百回合亦未分出胜负。
雍齿忽然指挥身后将士冲上前来,欲要包围曹参,曹参大惊,暗骂雍齿卑鄙,如此以来是不能用君子之战来要求这场战役了。
本来曹参还想着毕竟曾为沛公手下战将,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来取自己性命,曹参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是高估了雍齿的底线。
大惊之余曹参立刻抽身欲走,虚晃一枪走开,冲上的士兵被曹参以闪电般的枪法,迅解决掉几个,打开缺口便走。
这边刘季见状亦大惊,若是损失一员大将,可得不偿失,便命夏侯婴率战车接应曹参。
战斗打的就是一个势,势弱便易溃散,雍齿趁着追击曹参的威势命令士兵冲击。
在曹参的眼里,他是着了道想脱离危险再战雍齿,可是在远处的士兵眼里那就是不敌,那就是战败。
不管有什么原因和理由,行为骗不了人,但行为往往有给人错觉,在雍齿的士兵眼里那就是主将获胜。
乘胜之威冲击败将之兵可想而知。
丰邑的这一战仅仅因为一个小小的计量就生了逆转。
丰邑的城墙并不是很高,此时的兵器大同小异,非曾经的诸侯国的精兵,一个战斗的成败往往就是那么的偶然,那么的不可思议,但细想又能找出蛛丝马迹。
曹参见雍齿追来本欲勒马回头,见雍齿率军来追,立刻调转马头继续奔逃。
刘季见状亦命令夏侯婴驾车奔逃,雍齿见刘季逃跑,一下子变得很兴奋,像是见到了千年不遇的宝贝一样,即可去追刘季。
曹参奔入军队中便立刻指挥一支精兵做断后,刘季继续奔走,雍齿像是着了魔一样,挥动长刀杀出一条血路要去追刘季。
刘季奔走至一密林处,雍齿却突然勒住马缰,令兵卒停滞不前。
塔塔……
雍齿的马不断的原地踏步,就是没再向前一步,雍齿想了一会,立刻调转马头率领兵卒回城。
此刻的刘季见状叹道,“狡猾的雍齿!”
此时林中的樊哙、周勃见雍齿要离去,樊哙一边是叹息雍齿的狡猾,一边欲立即动攻击,不能让雍齿就这么回去,被周勃拦住,周勃认为时机已过追击无意。
刘季见没能成功的引诱雍齿走进埋伏,便决定强攻,“雍齿奸诈多疑,诱伏恐不行,曹参,樊哙,汝二人立刻动攻击。”
曹参、樊哙领命率主力军攻城,他们亦觉得和雍齿这场硬仗迟早要来的,周勃依旧带领弓射兵随时做掩护,并配有少数精锐骑兵如果雍齿出城便从两翼进行突击。
夏侯婴则主要带领战车兵,虽然战车不多,但也算是一个冲击力很强的兵种,与步兵想配合。
曹参、樊哙则是率领步兵、弩兵、车兵,架云梯随着鼓声勇往直上,用装有巨木的车去撞击城墙大门。
这是令人想不到的是这雍齿居然不怕在弓弩中丧生,居然亲自到城头督战,还明了一种极为厉害的反攻城法。
雍齿命人用粗木麻袋装上尘土,不封口,用弩在城内向城外投射,一时间城外漫天尘土飞扬,宛如来了一场大风沙。
一时间暗无天日,视线受到限制,城下一片大乱,这个时候雍齿命人向城下射箭,投石。
丰邑城下一片哀嚎,血流染红了尘土,刘季见状不妙命令即刻收兵。
在丰邑的刘季此刻没有补给,亦无大本营!
生气、饥饿、劳累、失望、愤怒,一系列的复杂情绪直接击倒了刘季,刘季病了,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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