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齿没想到这第三次攻丰来的如此之快且悄无声息,甚至比攻城更猛烈,比攻城令人防不胜防。
有前两次的攻城之果,第三次的攻城才有了乎想象的威力,人言可畏,况且皆言要杀雍齿以谢罪刘季,这换谁亦难以保持平静。
雍齿和家臣在秘殿商谈,家臣道,“如今之时非往日,丰邑父老皆向刘季,早走方可无忧。”
雍齿还有些犹豫,毕竟在这里他是独居一方的诸侯,可如果逃亡魏国在魏地恐怕不再是掌控一方的诸侯,虽不至于被魏王嫌弃,但难得重用。
其家臣常从雍齿混迹于市井与豪杰之间,为其心腹,道,“有命在,何愁不能东山再去,况且入临济见魏王,可能还有另一方机遇在。”
雍齿点头道,“然!”
于是雍齿命家臣以及八百精兵将雍侯府的贵重物品,诸如钱财珠宝,捡最贵重的带走。
不能带走的,雍齿一把火焚将其焚烧。
夜里,有人看到雍侯府火光冲天,皆以为有壮士做出杀雍齿以谢刘季的举动。
雍侯府着火,丰邑城的少年兴奋不已,皆趁机入侯府抢取财物,后竟抢了一晚上。
丰邑城大乱,雍齿趁此机会着布衣带领八百精兵皆身穿布衣,偷偷遛出城去。
如此做法,雍齿是采取了家臣的建议,焚烧以示丰邑少年可趁机捞财,为财必然大乱,趁乱便可出城。
雍齿悄悄出城,遥见刘季军中篝火渐渐熄灭,军士的呼噜声似乎皆能听闻,月色暗淡,似乎是潜走的最后时机。
雍齿出城,立刻骑上战马向西遁走,竟然无人前来阻击,雍齿正在窃喜之间,忽闻林间冲出一支彪军。
借着月光,雍齿见为的正是刘季,此刻的刘季用一种微笑的眼神看着雍齿,可是雍齿见着微笑像是死神在招手。
雍齿感到一股股寒气,自脚底涌上脊柱,直抵大脑,反而令雍齿非常的冷静。
刘季身穿红袍,银片鱼鳞甲,手持丈二金蛇矛。身右是曹参,此刻正手握一杆通体乌亮黑的长枪,在月光之下闪着寒光。
身左是樊哙,持一把弑神斧,正龇牙咧嘴的看着雍齿,“无耻叛贼,看汝往哪里走!”
雍齿见到刘季时心里便咯噔一下,这下难逃此劫了,便二话没说挥动长刀引八百精兵冲杀而来。
曹参和樊哙几乎同时拍马迎战,刀、枪、斧交锋。
曹参锁魂枪如蛟龙,弑神斧携带开山劈天之势,雍齿用尽全部力气舞动三色刀,雍齿自知难敌两人的夹攻,凡是寻得一线机会便双腿夹马遁走。
刘季率军掩杀,将雍齿的八百精兵杀的大败,失去主将雍齿的八百精兵犹如一盘散沙,经过一两次的冲杀便溃不成军,皆弃械投降。
雍齿仅带十几骑逃奔魏国方向而去,曹参、樊哙正欲追赶被刘季喊住。
刘季阻止曹参、樊哙去追雍齿,非穷寇莫追,而是刘季对雍齿的背叛有着一番新的认识。
樊哙不解道,“雍齿叛贼当粉身碎骨,为何不追?”
向来足智沉稳的曹参亦露出同样的疑惑。
刘季望着雍齿离去的身影,淡淡的说道,“如此逆贼,擒来杀之,岂不太过轻视,当不给效仿者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