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淡淡看了眼赵夫人:“大楚国律法规定,秀才、大夫见四品及以下官员,无需下跪。
至于为何能坐着,青阳城雪灾,苏大夫捐赠上万两白银,此等大义之人,本官让她在公堂上一坐又何妨。
赵夫人,若你也愿同苏大夫般给青阳城捐出万两白银,本官也会让你在公堂上有一座。”
赵夫人不吱声了,她哪拿得出万两白银。
就算拿得出来,她怎么可能舍得捐出去,那可是万两白银啊。
苏若锦谢过钟大人后,泰然自若地坐在了椅子上,从头到尾都没看林正山一眼。
林正山被气得不行,这个不孝女,还好已经和林家没什么关系了。
钟大人一拍惊堂木开口:“苏若锦,赵孙氏状告你纵弟行凶把赵家公子赵宏威推入河里,意图淹死赵宏威,找你讨要说法,你却出手毒害赵家护卫,可有此事?”
苏若锦平静回道:“未有此事。”
“你胡说!你睁眼说瞎话,那天有那么多人看着,你居然还敢撒谎!”赵夫人直接吼起来。
“肃静,赵孙氏你若再敢咆哮公堂,杖责十大板。”钟大人惊堂木一拍,赵夫人连忙闭上了嘴,怨毒地看着苏若锦。
“那究竟是何情况?”
苏若锦不急不慢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后,反问道:“请问大人,别人都欺上头了,还不允许我等出手自保吗?
若民女的弟弟不自保,被推下水的就是民女年仅五岁的幼弟,幼弟自小身体羸弱,掉下冰河等同于当场要了他的命。
赵夫人带人打上门,若民女当时不还手,民女一界弱女子哪敌得过十多个赵府护卫,岂还有命在此与赵夫人对簿公堂。”
赵夫人急了,想开口说什么,可想到刚才钟大人的警告,又不敢轻易开口,只得拼命给林正山递眼色。
可现在钟大人是主审官,他不主动询问林正山,林正山同样不好开口的,他只得装作没看到赵夫人的眼色。
“赵孙氏,你说苏大夫故意伤你儿子及护卫,可有证据?”
“大人,民妇有证人,民妇家中的奴仆、护卫全是证人,大人可宣他们作证。”赵夫人一听要证据就高兴了,她府里那么多证人,谁还敢不帮她说话。
“苏大夫,你这边可有证人?”钟大夫转而问苏若锦。
“钟大人,赵夫人的证人全是她府里的人,证词是否可信?事时候有很多人在场,民女相信其中一些人今天也在堂外,大人可问问是否有人愿替民女作证,若无,民女就没有证人了,全凭大人决断。”
钟大人看向堂外:“可有人愿替苏大夫作证?”
堂外陷入短暂的沉默。
赵夫人心里暗自得意,在晏阳谁敢得罪他们赵家,她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替这个小贱人作证。
“小民愿替苏大夫作证,当时确实是赵公子要抢苏大夫弟弟的玩具,还要把孩子推进水里,苏大夫的弟弟只不过是反抗一下,赵公子就自己掉进河里了。”
“小民也作证,赵夫人带着护卫找上医馆,二话不说就要护卫打苏大夫,还要砸了仁爱堂,苏大夫才出手相抗的。”
“对,小民愿意作证。”
“小民也在场,也愿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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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站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赵夫人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