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望着皇帝,皇帝瞪了他一眼,又把问题还给了王源:“王爱卿觉的多长时间最好?”
王源想了想道:“还是五年吧,当做微臣回报陛下的赏赐。但是要低一些,一成如何?
杜大人不要着急,你听下官说。翠微庄如今有地没人,光招募佃农都要花费不少。还有佃农的吃喝拉撒都得管着,现在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只能借用威远侯的镇东军帮忙开荒。
用了兵士还不得管吃管喝?还要给几个辛苦费吧?又是初次耕种,杜大人都说了收获不大,若是两成的话,剩下的都不够自用的,请陛下定夺。”
皇帝笑笑:“能给就不错了!你们谁的庄子产出能交一成给户部,并入国库,朕就给你们嘉奖如何?”
一句话,各位大臣都安静了,王源心里喜欢的不行,一成啊,相当于一成的税,对于交税交惯了的人来说,一成税就跟没交一样,太兴奋,回去找人喝两口小酒才行。
“那农具呢?”王源双眼亮闪闪的看着皇帝。
皇帝好心情地望着杜大人,杜大人道:“小型农具户部还有一千套,大型农具如碾碎机、播种机的话只能给二十套,不能再多了,最多户部就空了,马上就要进入农忙收割了,户部没有这些存货,会影响全国的收成。”
王源:“行吧,那杜大人记着夏收后给下官补齐就好,咋说也得五千套农具才够呢。缺太多,一成的收入可就没了,想想虽然是一成,每亩地能收一百斤,一成就是十斤,五百亩地就是五万斤,哎呀,这么多呢!”
皇帝失笑,杜大人气得胡子乱翘,姬无良眼中带着笑,其他人都看着杜老大人吃瘪,都是不同程度地含笑。
“给给给,但是你今年的一成别想漏掉!五万斤!”
王源笑道:“杜大人真是大好人!放心,下官保证一斤不少。杜大人没事的话赶紧回户部清点一下吧,一会儿下官就带人去取了,不敢劳烦老大人长途去送。”
皇帝终是没忍住笑,挥挥手道:“无事就都散了吧。”
王源喜滋滋地跟着姬无良身后走出宫门,跑了一天了有些脚疼,但是高兴,可以忽略脚上肿胀的感觉。
一出宫门,很多人都望向了这个最年轻的小王大人,姬无良无意识地挪了挪身体把不怀好意地眼神全给挡住。
王源顺利翻上的卢的背,转过一条街,挺直的后背一下子就弯了,软软趴在驴背上,侧着脸看着姬无良道:“侯爷可有传信?让人帮忙从户部运出种子和农具,宜早不宜迟。”
姬无良好笑,闷声道:“你随便用本侯的兵士,谁给你的权利?”
王源眨眨眼,缓缓从驴背上坐起来道:“侯爷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不是说好了每日给我两千个士兵种地吗?那搬农具和搬种子都不是农活?”
姬无良居然无言以对:“趴着你吧,等你想起来那不得月黑风高都做不完。”
王源嘿嘿一笑继续趴在驴背上让驴带他回家。姬无良看着这瘦弱的身板叹气,愈打定了主意,赶紧给订做个马车,别趴着睡着栽下去了。
王源:“那就好,就知道侯爷靠谱,辛苦侯爷了。”说完奉送了一个甜甜的笑,全身没有骨头一样趴在的卢的背上。
姬无良也不做声,户部忙了一个时辰准备东西,东西刚准备好,就被门口列队整齐的士兵麻溜地装了十几辆大车踏着夜色运出了城,城外辛林亲自护送,将物资全部运往翠微庄,直接就住在了庄子里,这么多物资,得守着才放心。
次日天一亮,姬无良就穿戴整齐地在书房里不断张望,眼看太阳都升起来,还不见有消息,有些焦急,这个王源,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此时王源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和系统交涉中,当初就种了几分地,没预测到皇帝的大气程度。
显然自己的六分地全部丰收,按最高产量,一口都不吃,全部做种也不到一千斤,本来觉的能种一千亩的地已经够够的了,现在看来,当初自己还是小瞧了自己。
跟户部要的粮种自然要用,就算差些,自己倒腾点肥料也能比现在普通的收成高一点。
自己那六分地还不到收割的时候,好歹再兑换点儿种子。然后难就难在经验点不够!
现在累计7o点,能兑换七斤粮种,够种七亩地,实在是杯水车薪,任凭他三寸不烂之舌说的系统答不上话来,系统也不屈服。
“无关任务,无关生死,本统不能给宿主随便开启紧急模式。”
王源也是没了脾气,不打折就不打折,那就不兑换了。
“其实宿主若是实在想种地,可以考虑兑换菜种子,宿主主动开新领域会有优惠活动,在宿主第一次兑换所有菜种子时可享受五折优惠。”
种菜?也行,周期短还能赚钱!
于是7o经验点王源一点没剩全兑换了,得到小油菜、韭菜、油麦菜、黄瓜籽各一斤。都是长的快、产量高的,按照之前的经验,好像还不容易长病虫害。
王源换好干活的衣衫,带着书童和两个侍卫去看自己开的那两片地,麦子正在抽穗,一个个饱满的穗子立在阳光下,享受阳光的照射。
玉米杆子也开花了,一根杆上居然均匀地开了四朵花,那就是会有四个玉米棒子,看雏形还都是大棒子!
王源眉开眼笑,一脸满足的老农笑。转身又去看另一边的菜地,哟,都开花了?!
呵呵,算算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就能收获了。王源又看中了两片地之间的那一片空地,直接动手,转眼间姬海安排在这里的侍卫都加入了劳动。
就想不明白自家侯爷的幕僚,都说是咱大魏最聪明最有学问的年轻人了,但不是越有学问越不喜欢种地吗?
就像何军师那样,看到土就皱眉毛才是正常的态度。自家幕僚怎么总喜欢挽袖子干活?还是干这种农活,又脏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