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考虑再三,觉得还是不能轻敌,以求稳为上,谁知道这小股元军后面还有没有大队人马呢?辽王之所以放心让自己孤悬在这蒙古三卫之间,看中的就是自己的稳重。
所以,分对哈拉章的劝降信不予理睬,也没有采纳曹楚材请君入瓮的建议。
到了晚上后半夜,哈拉章故技重施,先派一百人悄悄攀过外围木栅,然后又分三队爬上城垣,想利用明军后半夜熟睡之机偷袭明军。
孰料,元军刚爬上城垣,还没来得及挥舞雪峰刀,就被早有准备的明军用长枪捅了下来。
元军接连被捅死捅伤二、三十人,后面的人见明军早有准备,只好放弃夜袭。
次日,哈拉章又带着队伍在双辽城外示威,盛庸也不理他,只等元军队伍走近了之后,就用火枪伺候。
此时,西辽河已经慢慢解冻,天气已经明显转暖,明军并没有出现红城子以南那样的枪械被冻住的情况,一阵火枪打过去,又打死打伤二十几个元军。
元军也用缴获的火枪还击了一阵子。无奈这帮蠢货技艺不精,打不着人不说,还把自己的战马吓得到处乱窜。
哈拉章顺势带人逃跑,努力装出落荒而逃的样子,企图诱使明军出城追击。
可惜盛庸老成持重,紧闭城门,也不追赶。
哈拉章知道自己遇到了个铁乌龟,真无从下口了,只好让手里的明军俘虏带路,向南直奔广宁府而去。
曹楚材在城头见哈拉章带人向南而去,很不放心,赶紧给广宁的张石参谋长放了两只信鸽,上面写了六个字:“小股元军偷袭。”
正是曹楚材这两只信鸽中的一只,最终成功飞到了广宁城,让张石提前做好了准备。
而易信此前所出的四只信鸽,由于天寒路远,一只也没能飞达广宁,全部被猛禽截杀于途中。
所以,朱植的预感很准,南下追击决策也很及时。
三月十四日下午,火真终于沿着元军的足迹,带人赶到了双辽,听说哈拉章手下两、三百人两天前在此骚扰一番后已经南下了。
他连忙让人在双辽补充了一下干粮和水,歇息到半夜,就带上一心想报仇的薛台,借着月光再次出。
火真走着走着,就现不大对劲。这哈拉章一行的踪迹又转向了西南,好像要去懿州。
懿州那可是辽王的粮仓啊,现在应该也到了春耕季节。如果让这两百多元军到了懿州,这不如同熊瞎子进了家门,吃的少,祸害的多?
想到这里,火真也不管这战马每天路程二百多里路程的极限了,继续催促手下人员不顾马匹死活,全前进。
到了十六日天快黑的时候,火真一行的战马已经有近一半倒毙在地,士兵们也是精疲力尽。
正当大家提出原地歇息一夜再前进的时候,远处隐隐传来阵阵枪声。
火真知道前面肯定有明军和元军接上火了,立即下令:“都给老子站起来,哪怕是累死全部马匹,爬也要爬到懿州城。”
火真料想的不差。
明军的俘虏在带路时,故意耍了个心眼,把元军带向了懿州,争取给广宁的明军留下充足的反应时间。
正是这个时间差,让辽王那一路人马咬住了哈拉章。
三月十二日晚上,张石参谋长在收到曹楚材的飞鸽传书后,大吃一惊,赶紧召集手下研究对策,觉得除了要加强广宁防务外,还要加强黑山和懿州方向的防务。
张石派了一个步兵营骑马到了懿州,又派了一个骑兵营到了黑山,分别掩护当地的春耕。
至于广宁城,他派了一个骑兵营向东北方向四十里巡逻,两个车兵营分别开到广宁以东、以北二十里外迎敌,一个步兵营在城内机动,张石则率亲军营进驻王府,又作主把新生产的军械也赶紧了下去。
正在66续续进行春耕的广宁城突然进入辽王之国以来的次临战状态,从北伐蒙元的大后方变成了前线,一时之间,城头乌云密布,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