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劳烦镇国公准备调集兵马支援丰州,周朝边军方面我会派使臣前去。”齐信业强打精神,布命令。
但是内心深处充满着身不由己的无力感。
。。。。。。
此刻的北州南部,王楚天正在和众贵族们帮助丰州伯收拢溃军。
一口气奔行到将近南陵山北面区域,丰州伯一行才停下脚步,实在是人困马乏,跑不动了。
即便是几个武道修为强一点的贵族也感受到战斗和逃亡后,大战幸存的疲惫,不愿意再动。
而再过去就要去到丰北区域了,所以丰州伯下令就地驻扎,准备用两天时间收拢溃军,十八万大军即便是溃败,但是四处逃散的情况下,蛮族即便有着变异蛮族存在也是杀不完的。
况且变异蛮族好像追出一定距离以后并没有再跟着过来,应该也有着不少的限制吧,不过现在王楚天等人对于这些还只限于心里猜测,并没有什么准确的判断和情报。
于是当丰州伯在此地设下营帐以后,众人在短暂的休息以后,全部分散出去传播消息,留下标示,让看到的军队全部向南陵山北部集中。
在三天内,大约有六七万军队汇聚到了此处,还有不少向着丰北关方向过去了,王楚天已经受到了来自李鹤东的传信,大约有个二三万人已经到了丰北关下,李鹤东没有王楚天的准许也不敢让这些混乱的溃军过关。
于是王楚天当即汇报了丰州伯,意思是自己前往去收拢丰北关下的军队。
经过前几天的事丰州伯对于王楚天的信任已经极强,况且现在还想要完全的拉拢王楚天,于是当即给王楚天封了临时的职务,中军节制,佩丰州伯的虎符前往收拢。
但在王楚天走之前,丰州伯终于打算开一场规模比较大的军事会议了。
上次还是在决战之前,现在想想当时的信心十足实在是有些可笑了。
而在到这里安营扎寨以后,丰州伯似乎在默默养伤,期间也只见过几个主要管事的骨干,而其它人一概不见,一度引起了众多贵族的担心,还以为他受到了什么致命伤害。
于是丰州伯倒是公开露面了一次。
不过王楚天知道,这次虽然丰州伯受了些皮外伤,但其实并不要紧,而真正让他闭门不出的是心理创伤,来自变异蛮族的巨大压迫力让他感到无法摆脱。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虽然好像很有信心的在收拢军队,也派人向着后方下达命令继续积极备战,还派出数波人向王都救援,但是丰州伯在私下一人时心情非常的沉重。
因为他被i一个不确定的问题所困扰,如果再组织一次决战,他有信心应对那一片黑红色的洪流吗?
答案是,没有,而心病就在这里。
换而言之他有些被吓破胆了,丰州承平已久,贵族间的战斗也常常在他擅长的政治手腕下化为无形,使得他从青年到中年一直顺风顺水。
而此刻他的敌人不是同类,不讲规则,甚至不谈判,没有投降一说,赢就活,输就死。
这个规则太简单了,简单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贵族的脸面、手腕、合纵连横丝毫无用。
三天一晃而过,而他知道不得不再开个大范围的军事会议稳定人心的时候到了,否则真的就毫无希望了,甚至他不确定是不是能够撑到援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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