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气氛诡异。
季以凉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握着江萱的手更紧了。
江萱被他快要掐死了,疼的她忍无可忍,见没人注意,桌子底下报复性的抬腿踩了季以凉一脚。
咚!
脚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季以凉脸色一白,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杯子,引起不少响动。
他回头刚要问怎么回事,江萱便一脸愧疚的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朝着季以凉可怜巴巴的卖惨:
“以凉,我不是故意的……”
季以凉疼的咬牙却还是要硬撑:
“没事。”
……
宁厌吃着郁谨剥好的虾,凑过去小声:
“你给他夹菜做什么?”
郁谨瞥了宁厌一眼,义正辞严:
“这叫做先菌子,后小人。”
真希望刚才那道菜把他给毒死。
桌子底下的宁厌对着他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
这一顿饭吃的勉强算是愉快。
当然,宁厌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离开时,季以凉再也忍不住了,他在长辈们都出去之后,伸手拦住宁厌和郁谨的去路:
“宁厌,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有啊,你脸真大哈哈~”
宁厌贱嗖嗖的语气让季以凉当场破防,更别提郁谨今晚还戴着宁厌当初几十万送他的领带夹。
想起之前那九十九到付的鱿鱼干,和郁谨同一天的朋友圈,季以凉更破防了。
不仅如此,对方十分眼红的攥紧了拳头阴阳怪气。
“给他花了这么多钱,你倒是大方。”
“……”
宁厌搞不懂这有什么好攀比的:
“那你等一下,我去厨房给你拿点人民匕。”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后厨走。
听出话外之音的季以凉自然是不可能站在原地让宁厌就这么白白的揍上一顿。
“不用。”
别人民匕没见着,自己变成了人民碎片。
夹着尾巴跑了的季以凉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当晚,好心人士江萱为了弥补季以凉在宁厌这边的关爱缺失,亲自下厨为他炒了菜,准备烛光晚餐,并且还给他亲自弹了曲子。
当然,把碘当成了淀粉的江萱炸土豆时感觉味道不对劲怒加五勺盐,最后季以凉只吃了一口就倒沫子了。
齁咸齁苦,有种苦瓜在盐里腌了三百年然后腐烂臭的变质味道。
这还没完。
江萱的钢琴表演更是振奋人心。
那纤纤玉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翻飞,弹奏起来就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一曲毕,江萱问季以凉自己弹奏的如何。
季以凉只回答了六个字——
弹的兵荒马乱。
通俗点就是,像是被狗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