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到了主卧,童序就开始准备工具,要给裴砚开刀取弹。
“医生……医生呢?”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遭遇到了伏击,先生中了子弹,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现在伤口必须处理,不然会失血过多。我学过医术,以前也应对过这样的情况,我可以来。”
童序还算专业,高温、酒精将锋利的刀子消毒,就要沿着弹孔割下去,将伤口扩大一点,再用镊子,把子弹取出来。
纪眠只觉得头皮麻,阵阵浓郁的血腥味直冲脑门。
她应该离开,可她放心不下,僵在那里。
眼看童序要动刀,她赶紧拦住。
“没……没麻醉。”
“等不了了。”
纪眠呆住,没有麻醉,生生切肉取弹?那岂不是要痛死。
裴砚比她淡定多了,似乎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应对了。
“砚哥?”
“我准备好了。”
裴砚淡淡开口,闭上了眼睛。
童序也很果断,立刻下刀。
刀刃割开皮肉的声音。
很细微,可她却听得无比清楚,觉得毛骨悚然。
“我……我做点什么,能让你分散一下注意力,会不会减轻疼痛?”
纪眠紧张的舌头打结。
裴砚忍着疼痛,听到这话,抬眸看她。
“你、真的想帮我?”
他额头的汗密密麻麻,唇瓣毫无血色,看着让人于心不忍。
“我能帮你吗?”
“倒也可以,你过来。”
裴砚冲着她招招手。
纪眠立刻上前,只要能帮他缓解疼痛,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刚靠近,没想到裴砚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拉近,菲薄的唇瓣吻了上去。
纪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竟然要吻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分散注意力的法子?
她想要挣扎,但根本不敢动,怕动静太大,童序会失手,刀子划到别处就不好了。
裴砚这个吻毫无章法,吻得她嘴巴疼舌头疼。
粗暴、蛮横。
“好了,取出来了……”
就在她大脑一片浆糊的时候,童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