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她又贴了过来。
裴砚忍无可忍,只能起身,将床留给了她。
他夜视能力很好,坐在梳妆台前,凝睇她的轮廓。
空气中都弥漫着她的气息。
像是茉莉清雅馥郁的香味。
无孔不入。
裴砚揉了揉太阳穴,还是不要过于亲近的好。
纪眠半夜起来上厕所,现床边没了人。
她开了小夜灯现裴砚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纪眠看他这样,有些心疼。
他以后迟早要娶别人的,难道不和自己老婆睡觉吗?
到底是不习惯,还是……
即便裴砚说过,不是嫌弃,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想。
她给他披了衣服,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第二天,她主动去找爷爷,已经找好借口了,爷爷在,小两口很多事情不方便。
这样,爷爷一定会离开的。
“爷爷……”
她叫了一声,爷爷开口:“你来得正好,我要去养老院了。”
“啊?”
纪眠十分意外。
“我在这儿肯定打扰到你们小两口了,你们年轻人喜欢腻腻歪歪,又想避讳我这个长辈,肯定不方便。所以,我决定走了。”
“裴砚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是啊,我本以为你们相处时间短,感情不深,可现在来看,这小子猴急着呢。看到你们感情好,我就放心了。”
爷爷满怀欣慰的样子。
纪眠压下心头的酸涩,没想到裴砚先一步开口了。
也好,这样也省去她的麻烦。
爷爷走后,裴砚第一时间命人把他的东西都搬回客卧。
佣人搬东西的时候,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新婚夫妻分房睡,肯定是感情不好。
“夫人这么好看,为什么先生要分床睡啊。”
“谁知道啊,估计是看不上吧。我要是刚结婚就守活寡,那我肯定要离婚。”
“她才不会离婚呢,毕竟是裴氏的夫人,她舍得?”
“也对,不然她受到这样的羞辱,还能忍气吞声的在这,肯定是看中先生的钱了。”
她站在卫生间,紧握住门把手。
她们明知道自己在卫生间,竟然还敢大声议论。
不管裴砚是什么用意,她现在就是名义上的裴太太,是她们的主子,她们还没有资格对自己评头论足。
纪眠开门出去,几人立刻低下头,不做声地收拾东西。
“你们几个,被开除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