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喜欢君淮迟。
可他有自己的尊严。
他不想要被当成来陪酒的人。
周围各种口哨声,叫嚣张让席温年几乎濒临崩溃。
随手往旁边一摸,就摸到了一个玻璃杯。
毫不犹豫地朝着君淮迟的头上打去。
鲜血滴在席温年的脸上,才让席温年彻底清醒了过来。
“君哥,你的头好多血啊,怎么办?”人瞬间拥挤过来。
让席温年更感呼吸困难。
再加上恐惧,他的心早已变得乱七八糟了。
蹲在角落里,嘴巴一直不停滴念叨着,“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手指也嵌入了肉里。
血液顺着手臂就开始往地板上滴。
只是没有人关心他,他向来就适合生活在角落里。
没有声音,没有感觉,没有心跳,没有温度,这一切要好安静才对。
席温年抬头,看向远方,笑的很灿烂,如同骄阳下保护的玫瑰,热烈而又美好。
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摸过旁边的玻璃碎片,就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很好看的弧度。
静静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他有罪啊,不应该动手的。
“同学,你坚持住,我已经打12o了,你别怕,我在,我在的。”恍惚间,席温年听到了一个有一丁点熟悉的声音。
是他妈妈的孩子。
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幸福孩子。
有妈妈,那个不爱自己的妈妈。
却很爱这个人。
要是被他所救,大概率会遇见妈妈吧。
只是回来看看自己。
想想也没什么损失,这么一想,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亏的。
用尽全身的力气就拉住了对方的手。
说什么也不愿意松开。
文一涵也没有说什么,拿着一块布,一直按着那个出血的伤口,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是学医的,不会见死不救的。
君淮迟支棱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开。
他是想要报复一下席温年,可他没有想过要害他。
扑在席温年的跟前,摸着席温年的脸。
跟冰渣子一样的言语就落到席温年的耳朵里。
“你要是敢死,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说这句话说了一路。
直到席温年被送进了急救室。
两个人身上已经都是血了。
根据这个出血量,可想而知,这个伤口有多深。
不知道为什么,文一涵感觉莫名地心慌。
似乎与手术室里的人有剪不断的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想事情的时候,又看到一个全身都是名牌的男子跑了过来。
型都乱了,全身也都是水珠。
有种说不出来的狼狈。
“怎么样了,说话。”对着君淮迟就是一阵大吼。
他当然认识君淮迟,那一个从初中开始就站在他家阿年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