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个是他的老师,季轻舟不会懂的。
不会懂的这个人对席温年有多重要。
年少时遇见了,那便是终生的事情。
这一次就差一点,差一点席温年就可以抓住老师了。
难道这真的是命吗?
他讨厌一直以来的那一种无力感。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他很乖的。
不该做的事情他一件都没有做,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东西而已。
他想完成原身的愿望,想要一辈子陪在老师的身边,陪他到老。
怎么就这么的难。
他不贪心的,早就说过了。
拿着剑,身上的魔气越来越重,逐渐地往周围弥散去。
在席温年身边的人,基本都受到了影响。
席温年的眼睛早就是嗜血的,此时在他的意识里,万物皆可杀。
是世界逼他的,逼他与善为敌。
做不了好人,那他就做一个坏人。
堂堂正正地杀了伤害老师的凶手。
吓得小系统都不敢出来讲话。
自家宿主生命中有两个重要的人,一个是他的老师,一个是他的爱人。
爱人是藏在心里,老师是能够拿到光下的。
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就连小系统都不知道,在自家宿主这里,该如何评判两个人的分量。
他不拦着宿主,是因为压根就拦不住,要是拦住了,估计自家宿主后面都不想理他了。
疯一场就好了,他家宿主就是这样,理智地一场疯。
当能自己骗过自己的时候,就会好受很多了。
“不是想杀我吗?一起吧,或者,我直接杀了你们。”一闪,直接就不见了,留在空气中的只有浓郁的血腥味。
一剑锁喉,一剑几个人,他就那样提着剑,在人群中收割人头。
血几乎溅满了席温年的全身,他白皙的脸上也都是鲜血。
勾了勾唇,勾勒出一丝苦笑。
擦了擦,不带任何的悔意。
“是你们一起逼着我的,不是要我的命吗?为何不直接就取走?”此时的席温年,真的跟魔一样。
没有一丝理智,只是单纯地想要杀人而已。
众多高手在他这里,变得跟蝼蚁一样。
不堪一击。
席温年要杀死他们,就跟蝼蚁一样简单。
提着滴血的剑,踩着鲜血走向了自己的父亲。
“我最恨的就是你了,你有何种资格决定我的一生,自我出生起,你就没有给我任何的脸色,我更是没有得到你的任何关心,你不给,有人愿意给我,你为何要杀他?为何啊。”没有用剑,而用手擒住了席仙督的脖子。
将人举了起来,看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脸色变得紫。
看着他运气时的那种无力感。
席温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满足,仿佛怎么杀他都难解心头之恨。
就在他要震碎席仙督全身经脉的时候,摄政王来了。
他抓着席温年的手,就是不愿意松开。
“席温年,你醒一醒,你知不知道,入魔的最后一步就是手刃血亲,你要是这么做了,就彻底成了魔,不要这样做,没有必要,你有大好的前途,北境要追杀你,我护着你,我要皇兄收你做儿子,给予你封位,你就是任何人都不敢动的存在了。”说实话,摄政王听到消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