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舟一离开,席温年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蜷缩了起来。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什么不痛,都是他装出来的。
老仙督解开席温年的衣服时,才是真正的傻眼。
胸前有好大一个洞,除了冒血什么都看不到。
拿过布要去止血的时候,却现根本就止不住。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这个伤口好像天生跟外界有一个屏障一样,根本就处理不了。
只能任由伤口就这么敞开着。
“这是天罚,是我们这些凡人处理不了的伤口。
即便我是北境最好的医师,你这个伤口我还是无能为力,我能给你止血。”这种伤口就算是神仙下凡。
都不一定做的到。
席温年自然知道,他对死亡算是比较坦荡的了。
“我知道,多谢老仙督,只是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让季轻舟知道,你是他的爷爷,骗骗他这件事情,晚辈相信你可以做得到的。”季轻舟那个性格,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这样做值得吗?人死不能复生,为了一个死人,赌上你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命,你不觉得这样做过了些吗?”老仙督的观念里。
人都是要学着放下的,为何要用这些仇恨来让活着的人痛苦。
席温年自然知道老仙督在问什么。
他做的事情,别人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我的老师在我这里,不是什么一般人,他是最好最好的那一个。
他能给我他拥有的一切,我自然也可以。
我知道,老师不会让我这样子做的,我还是想做。
只因曾经,他在深渊中拉过我一把。”席温年不知道,他是不是他把现实中对老师的那种情绪带过来的。
他不想去深究,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老师不容许他受任何的委屈,他席温年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老师的人就可以了。
“有你这样的徒弟,是福亦是祸,吃完药,睡一觉,会好受很多。
我突然能清楚为何我的孙子喜欢你了,在性格这一点上,你确实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放心,我一个半截入土的人,不要干涉你们的事情的。”就单季轻舟的态度。
老仙督也明白。
席温年的分量有多重。
房间的门一被打开,季轻舟就马上迎了上去。
“爷爷,怎么样,他流了好多好多血,会不会死啊。我不想要他出事,你救他了吗?”精神特别的恍惚。
身体也在抖。
害怕和惶恐一起吞没了季轻舟的理智。
“他没事,不过没有大事情的话,最好不要烦着他,他的身体很虚弱,多休息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这个谎言实在是太沉重了。
云淡风轻的一句没事,是伴随席温年后半生的全部痛。
“真的吗?那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他,我保证我不说话,不乱动,就坐在远远地榻上,陪陪他。”
“不能,他现在神经极度的敏感,你要是去了,他绝对休息不好,跟我去后院熬药去。”为了分散他那傻孙子的注意力。
他直接就让季轻舟熬了一天的药。
中途叫醒过席温年一次,喂了一大碗的补药。
苦到席温年都开始抗拒了。
“宿主,你再坚持坚持,这是上好的药材,不能治好你的伤痛,但坚持喝的话,会让你不那么难受的,至少那个药有安眠的作用。
睡着了就不疼了。”季轻舟进不来。
哄宿主喝药的事情就只能落在系统的头上了。
他天天都得哄,一天就得哄两次。
嘴巴都说干了,要是把药当饭吃的话,o437觉得自己嘴巴估计得冒火星子。
“唉,一切都是为了活着啊。”连续喝了三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