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都打听清楚了,说是海常在偷了贵妃宫中的红罗炭,致使贵妃娘娘突寒症。”
“所以贵妃大雷霆,严惩海常在,但娴妃娘娘却过去给海常在主持公道,然后便惊动了皇上和皇后娘娘。”
竹听徐徐道来,锦和有些疑惑,海常在那般胆小怯弱,也敢去偷到贵妃的红罗炭?
“那后来呢?”
“后面招供的香云,被皇上下令乱棍打死,贵妃娘娘休养三个月,不许伴驾,海常在搬出咸福宫,去了娴妃的延禧宫。”
见锦和不语,竹听又接着道:“奴婢还听说,昨晚贵妃当着宫女太监的面,就给海常在搜身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到时,海常在都是衣不蔽体,跪了差不多一夜,身子怕是熬不住。”
锦和惊讶的抬起头,这等羞辱人的法子,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芳嬷嬷都停下动作,摇摇头道:“也难怪皇上生气。”
“嬷嬷为何这般说?”
“海常在是皇上的嫔妃,不看僧面看佛面,贵妃这样折辱海常在,把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搁。”
芳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了,这种场合见过可比屋子里的人都要多。
锦和把莲子羹喝完:“嬷嬷说的也是,虽然皇阿玛没有明着怪罪慧娘娘,却又暗惩了她。”
对于后宫妃子来说,不能伴驾随时面临着失宠,位分小一些的,三个月。。。。只能说是太久。
“公主,今儿腊月二十一,二阿哥不必在去上书房,还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嗯,我正打算去呢。”
竹青帮锦和穿戴好,就先去了东殿,路上还碰见了永璜,锦和一愣:“大哥哥。”
“大妹妹,可是去二弟哪里?”
“嗯,永琏今儿不用再去上书房了,正打算叫上他一起去向皇额娘请安。”
“正好,我也许久不见皇额娘了,不如与你们一起?”
“自然可以。”
俩人就以一种极为尴尬的气氛,到了永琏殿中,永琏诧异一看,与锦和眼神交汇,便明白了什么意思。
“大哥。”
“二弟。”
这次三人都没有坐轿辇,而是慢慢走过去,兄妹三人走着,永璜一直在问永连学问上的事情。
锦和一时没有事做,便偷偷观察起永璜,这才注意到永璜的衣裳,似乎不太合身。
她和永琏手中都带着一个暖手炉,永璜手上却空空如也,耳朵都冻得红。
回想起前几日玄知和她说的:“大哥哥,怎么连个暖手炉都没有,可是底下的人伺候不尽心?”
永璜面上尴尬一瞬,原本他还想着,这副样子去长春宫转悠一圈,正好和锦和永琏有个对比。
没想到半道上锦和就注意到了:“天也不冷,我就没让人备着了。”
这么一说,锦和就感觉到不对,赶忙给永琏使眼色,永琏立马上前,把手中的暖手炉放在永璜手中。
“大哥手这么凉,怎么会不冷呢,若是大哥不嫌弃,就先拿上弟弟手中这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