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娖现在急切的想知道,皇帝到底有没有让锦和带来什么旨意。
锦和瞧着恒娖的脸色变了又变,嘴角微微勾起:“姑姑也没有那般恨这准葛尔的可汗啊。”
恒娖脸色一僵,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我不过一介女子,何况事已至此,我也干涉不了。”
锦和留着恒娖还有用,毕竟是先可汗的正妻,肯定知道一些旧事。
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刚来就打听准葛尔的一切,很容易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达尔札和他的妾室都不是傻子,现在恐怕正防备着她呢。
恒娖见锦和打了好几个哈欠,也自知不能在留下,便起身告辞了。
在她还没有明确回大清之前,锦和就是她在准葛尔唯一的靠山,她不能够跟之前一样了。
恒娖一走,芳嬷嬷就收拾桌上的东西:“这端淑长公主倒真跟之前不一样了。”
锦和无所谓道:“她现在只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寡妇,想要过的好,就得能屈能伸。”
连续赶了这么久的路,又跟恒娖聊了许久,锦和已经撑不住想要歇歇了。
一直睡到傍晚,才悠悠转醒。
醒来时,屋内已经大变样了,摆上了屏风,梳妆台,连桌椅板凳全都换了个遍。
锦和坐在榻上,木思就带着人去把里屋收拾一番。
翻阅这书籍:“我睡时,可有人过来?”
木笙:“卸完东西之后,刘统领来了一次,不过长公主在歇息,不想打扰你便走了。”
锦和点了点头,就没有多管。
翌日
准葛尔部的萨满大师便来求见锦和,示意木笙让她们进来。
不久就进来一个年纪较大的婆婆,后面跟着较为年轻的两男一女:“见过安和长公主。”
“起来吧,赐座。”
“多谢。”
萨满婆婆坐在下道:“昨日可汗吩咐我等,为可汗和你定下婚期。”
“大清是为长公主定下的是二月份,可长公主一路跋涉来此,可汗与我等重新商议定下这月的二十八。”
四月二十八,现在才四月初九,还能休整十几天的时日。
“本公主知道了,你回去禀明可汗吧。”
“是。”
萨满一行人走开,锦和也没什么兴致,便窝在房内。
躺平了一会儿,便让人把刘慕川跟赵兴过来,她有事商议。
锦和也没等多久,二人很快就来了,随后就让木笙她们去外面守着。
锦和不想拖拉:“做人咱们才刚刚到,准葛尔有许多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昨日你们卸下行李时,可有观察四周的情况?”
赵兴点头道:“没有刻意去观察,不过倒是听了一些闲言碎语。”
锦和挑起眉头:“哦?是什么?”
赵兴说起昨日听到的事情:“达尔札虽然坐上了可汗之位,可到底是杀母杀兄坐上去的。”
“还狠心的把他兄长的子嗣全杀了,所以之前与嫡支带着血脉的,都对达尔札不满。”
“尤其是先可汗的舅舅海山,其余沾亲带故都被杀了,唯独海山一族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