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狗鞑子!老子早就看不惯他们了!”
面对黑洞洞的炮口,其中一名明军武将,瞬间拔出腰间的朴刀,立刻割下了脑袋后面的金钱鼠尾辫。
而有了这人作为表率后,剩下的众人纷纷有样学样,全都把辫子割了,这下,就算这群人中有些人是被形势所迫,也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了。
不多久,登州港就竖起了一面白旗,海面上的三艘扬字级战舰见状,立刻派人乘船登陆。
在接管了登州港的防务,以及投降武将的配合下,快的控制了整个登州城。
而在船上的洪承畴见到登州城中的官员已经投降,便派人告知了杨声远一声,他自己则乘船离开了登州港,前往平壤,继续他今年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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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当洪承畴乘船抵达平壤港时,第一批从莱州港起航的船队,刚好把莱州城的百姓运送到此处。
原本,莱州城的百姓得知,他们要被强行运走,彻底离开故土时,一些人还不愿意,但当他们脑袋上的辫子被强行剃掉后,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想离开,也不得不走了。
因为满清摄政王多尔衮颁布的剃令,可不是开玩笑的,前段时间,许多不愿剃的百姓,可都被砍了脑袋。
洪承畴也在平壤港的码头上,见到了成片成片的光头男子和少年。
就这样,莱州府和登州府也在杨声远的掩护下,开始大规模的移民行动。
并非杨声远不愿从山东其他州府弄走更多的百姓,只是,山东境内的其他州府暂时处在稳定的阶段,他总不可能强行要求这些州府的官员,把城中的百姓送到登州府或莱州府,若是下达这种不合理的命令,必然会遭到怀疑。
更何况,杨声远现在都把辫子给剪了,只能通过书信和巡抚印章遥控指挥,根本不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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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朝鲜的王都,平壤城吗?”
当洪承畴跟着几名士兵,抵达平壤城下时,感叹道。
“洪先生,此处乃是玄菟府城,可不是什么朝鲜王都,先生莫要说错了。”
一旁的士兵闻言,立刻指出了洪承畴的错误。
听到这话,洪承畴哈哈大笑一声,朗声道:“不错,这里乃是玄菟府城!哈哈哈!”
不多久,洪承畴便随着几名带路的士兵来到了城内的府衙,见到了府衙内的蒋西山。
“启禀将军,洪先生来了。”
房间内,士兵对着蒋西山汇报道。
蒋西山闻声,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洪承畴,起身拱手道:“洪先生辛苦了,小侯爷已经与本将说过你的事了。”
“蒋将军客气了,老夫只是一介平民,此番只是前来游历一番,还望蒋将军多多照拂才是。”
洪承畴上前拱手,对着蒋西山恭敬的说道。
蒋西山闻言,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洪先生请坐下说话。”
洪承畴没有客气,上前几步就坐在椅子上,问道:“敢问蒋将军,这平壤城内的王宫,将军是如何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