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驾驶小船离去的张恒,杨三生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只有钟斌是一脸愁容的看着逐渐远去的张恒,闷闷不乐。
“二叔何苦一脸愁容”
扭头看着闷闷不乐地钟斌,杨三生微笑道。
“贤侄还真是让二叔捉摸不透啊”
钟斌苦笑的望着杨三生说道。
“二叔过誉了,放走张恒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咱们的安危可就全倚仗二叔了”
此时,杨三生收起了笑容,严肃道。
“贤侄为何如此说?”
钟斌疑惑道。
“二叔,对咱们来说,如今的郑芝龙是一头食人猛兽,对于猛兽来说,任何背对他的猎物都将被他毫无顾忌的撕碎,只有敢和他面对面的勇者,才有可能幸存下来。”
“贤侄的意思是,咱们需要主动出击?”
“二叔说的没错,如今郑芝龙定然是知晓了笨港的具体情况,他现在也应该彻底了解到咱们与刘香和红毛鬼之间的关系。
对于郑芝龙来说,咱们只是一支孤军,且实力最弱,因此,郑芝龙一定会以雷霆之势对咱们进行猛攻,一旦咱们选择防守,那郑芝龙就不会给咱们喘息的机会,只有奋起一搏,咱们才能在这绝境中活下来。”
看着犹犹豫豫的钟斌,杨三生心里明白,就算他控制了钟斌的家眷,可对于钟斌这种怕死之人来说,家人的安危永远比不上自己的安危。
因此,杨三生不得不继续解释。
“可放走张恒,却会让郑芝龙这头猛兽犹豫不决。”
“贤侄此话怎讲?快快讲予二叔听听!”
听到此处,钟斌突然来了兴趣,因为出卖杨三生父子,只是钟斌最后的选择,并且能不能保命还不好说,更别提荣华富贵了,因此,在没有陷入绝境前,他肯定是不会背叛杨三生父子的。
“张恒作为刘香的副手,郑芝龙肯定是认识的,而刘香又是郑芝龙最棘手的敌人之一,多年来,郑芝龙一直想剿灭刘香,却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正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所以,郑芝龙现在只能通过贸易垄断慢慢地蚕食刘香,等到刘香孱弱之时再以雷霆之势灭之,因此,郑芝龙没有选择与刘香硬碰硬。
如果二叔你是郑芝龙,有人突然告诉你,你曾经最棘手的敌人被比这个敌人还弱小的人全歼后,你会怎么想?
并且告诉你此话的人还是曾经最棘手的敌人的副手时,二叔你会怎么办。”
“这个…………”
面对杨三生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钟斌被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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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难住钟斌的那道问题也同时难住了郑芝龙等人。
“张恒!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立刻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此刻,如此激动之人正是性格冲动的郑芝虎,因为郑芝龙与刘香之间的恩怨已久,作为郑芝龙麾下急先锋的郑芝虎常年都冲在第一线,因此会比他哥哥郑芝龙更加了解刘香的厉害。
如今郑芝虎却突然听见刘香部被全歼,并且还是被杨琮部全歼,这个被郑芝龙集团一致认为实力最弱且最容易消灭的敌人全歼,郑芝虎是一万个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