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过晚饭,谢飞花和苗栗焕在老人的命令下,装了整整五箱荔枝上车。
况千岁拉着老人的手,不大放心的叮嘱。
“天气热,没事少往山上跑。
上去也不要弄那些树。自己别弄,喊人来。
我月底期末考试结束了,再来看您。”
老人连连应声。
一听月底还来,笑得合不拢嘴。
他摸了摸爱孙的头。
目光里满是慈祥和爱怜。
“千岁乖,爷爷放心。”
况千岁心里一咯噔,觉得这话听着不舒服。
“不,我不乖。你不许放心。”
老人哈哈大笑,“好好好,爷爷不放心。爷爷一直惦记着我们千岁。”
谢飞花见时间差不多,上前给老人道别。
“傅爷爷您信我,月底考完期末考,千岁不来,我把她扛来。”
老人看了看谢飞花,抓着他的手和况千岁的放在一起。
点了点头。
良久松开,挥挥手。
“回吧,啊,想来再来。”
况千岁第一次有了不舍的情绪。
拢共相处不过短短几个小时。
隔着车窗,看着那目送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
她想,她可能缺爱了。
“呵。”
真是活太久了。
带着点自嘲的笑,引来驾驶座上的人的注意。
“怎么?这么快就想爷爷了?”
谢飞花一直关注着况千岁,自是察觉到她情绪的起伏变化。
那股浓烈的哀伤,笼罩她
整个人。
看得他特别心疼。
像是有谁用刀用利爪,分割撕扯。
“回去好好学习,争取期末考个好成绩,月底来不挨训。”
想不到更好的安慰,他试着贫个嘴。
“嗯,考个第一,想必爷爷会很开心。”
坐在后车厢的苗栗焕听得牙疼。
“那花哥考个第二,我勉强第三,卷毛努努力,考个第四。”
顾立肩一塌,瘪嘴哀嚎。
“摇了我吧!不考倒数第四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