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悄摸换牌。
第四个瞎眼鬼一无所知,一个劲催,
“快点儿!磨蹭这两句能赢牌是吧!”
况千岁嘴角一抽。
不知该作何表情。
是的,床边落脚的地方,正围着四只鬼。
在打斗地主。
而靠窗那里,凭空多了张椅子。
雕花梨木瞧着就贵。
椅子上坐个穿戏袍的。
扮着妆,期期艾艾顾影自怜。
也不知是演着呢,还是真的有故事。
四方角落。
地上、半空、天花板。
一如那鬼所说,挤得满满当当,沙丁鱼罐头形容都不够贴切。
除了谢飞花周围一圈,跟真空带似的。
干干净净,连半点鬼气都没有。
而谢飞花本人,在整个阴气密布的房间里,宛如足球场的大排灯。
几千瓦,金光灿灿。
况千岁眼皮挑了挑,见谢飞花担忧的看过来。
随手一指自己脚边,道,
“你摸下那儿。有个老鬼伸舌头想舔我脚。”
谢飞花点头,伸手不做犹豫,狠狠一巴掌拍了过去。
他看不见,也感知不到。
只觉得拍了只假?臭苍蝇。
但况千岁看得到。
一清二楚,以至眼睛都不由睁大。
谢飞花那手跟淬了毒似的。
一巴掌又准又狠,愣是把老鬼的舌头连下巴一并拍成了灰。
老鬼疼得抱嘴直打滚。
谢飞
花:“怎、怎么样?”
况千岁眼睛发亮,不加掩饰的双手比拇指。
“效果拔群!”
谢飞花乐了。
嘿嘿嘿的傻笑。
然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
就见况千岁长手一指一个方向,谢飞花便冲过去。
指哪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