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自己后安排了两位刑警,我进来正好看到,他们并立在第七卡座,这不合常理,因为传唤嫌疑人,应该在我进来的地方,例如第二卡座,安排人挡住我后路。这样安排,说明您没有信心击败我,反而是安排退路,方便自己逃跑。”
寇随听完,冷笑一声:
“许同学,你黄口白牙,牙尖嘴利,分析的头头是道,无非是想反过来给我压力。不过,现场四位同事都是我形意门弟子,你想凭这几句话就动摇我们的信心,不要做梦了。”
许晋元这时才抬头,扭头看了看几位刑警,现他们都面露不自然之色,再看寇随,现他脸色紫,不好啊,这是猪肝之色,自己要再刺激,只怕现场就要爆斗殴了。
于是,许晋元说道:
“寇警官,我没有冒犯你们的意思,只想表明我无意反抗,您这些安排多余了些。”
寇随还是很生气,你这家伙说了无意冒犯,但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什么叫多余,老子上来这一趟,感觉好像踏进了一个阴谋,我小心一点有什么错,“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许晋元接着说道:
“寇警官,我刚才看了,血迹在笔迹之上,说明受害者是在强撑着一口气,写完遗言之后,再也无力拿钢笔和报纸,它们掉在地上,才被受害者的血液再沾上。从血液粘稠度分析,应该是在至少六小时之前。”
寇随听完许晋元的分析很意外,说道:
“所以不用我说,你自己就确认这是受害者自己亲手写的遗言,而不是现在有人伪造的了?”
许晋元点头承认,说道:
“是的。除非这张报纸上的笔迹是提前被人写好的,嗯,就像这封面上那个笑脸一样。”
寇随看了看那个笑脸,说道:
“不要关注和案情无关的细节,你既然自己都确认了这是现场证据,并且真实有效,是不是该向我坦白,你为什么要杀周人杰了。”
许晋宇默然一会,既然寇随说这个画在报纸正面的“笑脸”是无关紧要的细节,而且第一个传唤自己,直接拿出证据来让自己就犯,只怕不是来破案的,而是带着任务来的了。
许晋元看着寇随说:
“警官,我严正声明,我不是杀人凶手。如果只是凭借受害者的遗言,就推断我是凶手,这不符合无罪推定原则,也不符合刑事证据裁判原则。您是老刑警,不能采用法外手段让我就犯吧。”
旁边的刑警听了很恼火,这个年轻人一来就先声夺人,把寇大队长搞的很尴尬,装的好像自己多厉害一样,于是斥喝道:
“许晋元,你怎么说话的?老实点,不要让我替你学校老师教训你。”
说完,看看许晋元手中拿着的剑,说道:
“要不是大夏规定你们学生可以在任何情况下拿剑,我现在就把你剑给下了,这么嚣张的学生,我真是第一次见。”
许晋元转头看他,平静的说道:
“那您现在终于见着了,怎么,您是想出剑来教训教训我?”
这刑警听了很生气,正要拔剑的时候,寇随大声斥道:
“小六,谁让你拔剑的,把剑收回去。我们是正当审讯,不是乡下派出所出警,你再这样,给我滚出这个车厢。”
刑警小六一愣,这个“姐夫”居然骂自己,不让自己拔剑,什么情况?我们什么时候“正当审讯”过?那样还能出业绩吗?
不过看寇随声色俱厉地样子,他悻悻然收了剑,不过仍然恶狠狠的盯着许晋元看。
寇随骂完自己的妻弟,看向许晋元,说道:
“你不要试图逼我犯错,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