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吧,是皇甫雅今日起大早,给他梳了近一个小时才准备好的,髻之上,那一支长长的玳瑁骏马簪熠熠生辉,依然是父亲许立仁送给他的那一支。
许晋元的这个八卦头,从小除了父亲能梳,只有皇甫雅能梳了。
许晋元面色俊美红润,身高五尺五寸,今日之装扮,让他明明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却在八卦门特有髻与许氏独有簪饰的映衬下,整个人显得颇为成熟。
所有八卦门人,与到场嘉宾都注意到了,今日许氏闯关人,就是这么一个年轻人。
许晋元对已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抬起左手。
顿时琴声停止。
大管家许武成起身,对乾门躬身一礼,然后下车恭身而立。
他今日已过六十耳顺之龄,在许家武字辈排行十八,是存世武字辈中最年轻的一位,有生之年,他能回到祖辈立誓后,再不能回的祖庭之地,百感交集。
一只素白皓腕拨帘而起,一身白袍的皇甫雅抱琴而出,款款走到许晋元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许晋元看着乾门牌坊,透过这门坊,似乎看到远处高台之上,众多掌门与贵宾正与他对视。
他躬身行礼。
全场鸦雀无声,明明那走出的女生极其美艳,但无人议论,可见大家都等着这个年轻人说话。
许晋元大声说道:
“八卦门列祖列宗在上,弟子西南许氏十九世孙许晋元,乃三房长子,偕管家许武成、妻皇甫雅、白虎扈从四人来此,誓闯七门八阵,以图内门之归,生死无惧,望祖宗允准!”
许晋元这是按照规矩走流程,司仪尹天豪大声唱道:
“接祖宗与掌门令,可。”
继而问道:
“许晋元,你生年为何,修为几成,既知闯阵无论生死,可有准备?”
许晋元概然而答:
“弟子许晋元,生于大夏3o2年,得祖宗庇佑,已晋暗劲,但求闯阵机会,无论生死!”
此言一出,原本鸦雀无声的全场立时炸了。
“我没听错吧,他今年才十六岁,就敢来闯阵了。”
“你没听错,注意了,他说他是暗劲,当然够资格来闯阵。”
“暗劲,说笑吧,老子明劲都不是,他说他是他就是啊!”
“滑天下之大稽,哪怕是暗劲,就敢来闯我八卦门的七门八阵,勇气这么大吗?”
“你说勇气,请问你十六岁时在干什么,未入流都算不上吧!”
“我八卦门出了这等逆天之人,太不可思议了,这许家入内门,我看入得,哈哈。”
“前辈,七门八阵可是有化劲高手在列的,怎么,您是要放水了?”
“放屁,化劲与暗劲怎么打,当然叮嘱他们文比了。”
“乱了乱了,祖宗规矩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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