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激了门外闯入的人,和近处打算赴死的风初夏,满头满脸……
风初夏感觉脸上,温热、粘稠且又满是腥臭……
“妈~妈!”
“我,好疼……”
“救、救救我……”
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死透,而是双手拼命捂着半截脖子上的刀伤。最后嘴里还冒着血沫子的在嘟囔着什么,这才不甘的永远闭上嘴巴。
男人的尸体直挺挺倒下。
尸体溅起屋里的灰尘,在阳光里,肆意纷飞。
风初夏一瞬间,觉得这些阳光里纷飞的灰尘好美,像精灵正在舞蹈……
她忘了前一秒,自己差点也这样倒下……
“头儿!”
“这里有个娘们!”
“快、来~来~来!”
“年轻~的啊!”
进来拿着生锈柴刀的人,忽然兴奋莫名的,用柴刀指着满头凌乱满身鲜血的风初夏,奇怪激动的半扭着头,冲着屋外大声嚎叫!
好煞风景啊……
这是风初夏脑子里,看着嚎叫柴刀男的第一反应……
她并不感到害怕,哪怕只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自己眼前被杀。
如她从一开始醒来,就忘记了眼泪。
“呦、呵!”
“还真是个年轻的娘们!”
茅草屋的房门处,钻进来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子,他的挺拔身材甚至遮挡住了屋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纷飞的灰尘,此刻随着阳光的被遮挡,失了影踪。
背着光,风初夏看不清他的脸。
又是一个煞风景的呢……
风初夏,已经对这个时代的男性,或者任何人,都没了念想。
“嘢?”
“这个娘们不怕我们呢?!”
挺拔高大男子,将右手提着的鬼头大刀,交替到左手拿着。
他走近一步,伸手扒开遮盖住风初夏脸庞的头;并用手乱七八糟的擦了擦风初夏脸上的血渍……
时间停止了吗?
男人只是静静的愣愣的看着风初夏,还有眼神里潜藏着的同样的恶心欲望。
门口拿着生锈柴刀的男人,一看此情况,头也不回的钻出了茅草屋。吆喝着,继续参与剩下的抢掠狂欢。
风初夏也同样安静的,看着眼前高大男子。
她整个人木木的,她其实并没有将眼神聚焦到他身上。
风初夏还在透过眼前人去找,那些消失的灰尘。
“娘们……嘿,女人!”
“我问你,可愿做我压寨夫人?!”
哦,原来是个山匪啊。
风初夏终于回过神来,无论是之前的村民,还是眼前的高大山匪,又有何区别吗?
“不愿。”
风初夏,轻声且坚定的说出内心的想法。
无非就是死而已。
又有什么不敢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