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逮了条大鱼啊!”
“给老子查!”
“看看是哪个地主员外老爷家的千金丢了!”
“查不到,就给老子去城里查!”
“她至少能换山寨里半年的嚼谷!”
这十里八乡,能随便给人取这种名字的女人,而且是两个名字。
有一个算一个的,压根一个也不可能有!
就连帮人写个书信的先生,也只有去城里,运气好才能寻着个。
帮人取名,没个牲口肚杂或者一碗精米半升谷子,那些个先生,正眼都不会瞧你一下。
刚穿越过来的风初夏,大意了。
终于还是被人现了破绽!
“打今天起,她要是跑喽!”
“我把你们所有人皮剥了剁碎下酒!”
山匪头子大跨步,越过低着头的风初夏。
“咦?!”
淬火用的土水槽旁,一把仅仅只有刀坯的残刀,让山匪头子惊讶出声。
也不顾这把残刀还未加装握把和刀镡,连开刃都未完成。
山匪头子一抄手,拿了起来,借着月光和炉火,仔细用眼用手去感受着这把残刀的刀身。
山匪头子抚摸着刀身,约半盏茶功夫,他却突然有些落寞的转过身,眼神复杂的看向风初夏。
“噗通!”
这个高大山匪头子,双手捧刀,对着风初夏,半跪而下!
“先生!小子有眼不识泰山!”
“之前多有得罪!”
“要杀要剐随先生,请放我山寨二百余口性命!”
风初夏呆愣当场!
一旁懒散的几个山匪,忽然集体惊诧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头子!
又心惊胆颤的望向呆立一旁的风初夏。
“小的本是城防一裨将,因误了老爷诞辰贺礼,怪罪下来。不得已带兄弟数人来此落草。请先生大义,恕小的冒犯了!”
“请、请起、来,来,说话。”
风初夏脑子里走马灯乱转,莫不是眼前山匪头子吃酒吃到耗儿药了?
瞬间连风初夏自己说话也不利索,山匪头子认错人了?
“先生?”
风初夏怯懦懦的哼了一声。
山匪头子耳尖,偏头思考一下。
“如果先生、不,小姐,要是不答应,我山寨以后,二百余口子未来断无活路。求小姐可怜!”
“可怜?”
风初夏被土匪头子这么一跪,心里这会儿开始又惊又喜起来。
自己的穿越命,只要自己拿捏住了这个山匪,那就一定可以保下来!
至于这个山匪头子嘴里说的“先生、小姐”,虽然风初夏听不懂,先答应下来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