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是秦国公府的,国公夫人身边的陈嬷嬷。真是令人想不到啊!”
“谁说不是呢……你们说,偷人的当真是那老嬷嬷么?”
毕竟,那陈嬷嬷与秦国公夫人住的可是同一间禅房。
众人互相看了看,心照不宣地说起了别的。
沈凌欣微微挑了眉梢,周沐寒这是让火烽把那猥琐男扔到了秦国公夫人住的禅房里?
此举……甚合她心!
“啪”的一声,秦国公夫人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陈嬷嬷脸上,怒声骂道:“这就是你办的事?这就是你说的让我放心?我现在真后悔,没在你说的时候,直接打死你!”
“夫人饶了老奴吧。”陈嬷嬷连忙求饶,“老奴也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啊。老奴原本是想着,让人破了那小贱人的身子,到时候她没了清白,如何配得上世子……”
“蠢货!”秦国公夫人听到这话,愈恼怒地又甩了陈嬷嬷几巴掌,“你这是要毁了那个小贱人,还是要毁了世子?那小贱人和世子还有着婚约!我是让你毁了那小贱人,不是让你毁了国公府!”
陈嬷嬷捂着脸,支吾道:“老奴是想着,生这种事,她自然不敢声张,老奴到时候再出面威胁她一番,这样外人不知道生了什么,那小贱人却只能按照夫人的意思退亲。老奴当真全都是为了夫人和世子着想啊!”
“为我着想?我看你是想我死!国公府容不得你这等丢人现眼的贱婢!来人、来人!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秦国公夫人气的胸口起伏,那些前来进香的夫人们,眼神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以为她没有看出来吗?
眼见秦国公夫人是动了真怒,陈嬷嬷害怕了,连忙磕头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陈嬷嬷一边磕头,一边死命挣扎,不让其他仆妇把她给拖出去。
有仆妇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夫人,毕竟是寺里,恐怕不大好闹出人命。”
这句话提醒了盛怒中的秦国公夫人,她摆手让仆妇出去,只冷冷地盯着磕头不断地陈嬷嬷。
过了好半晌,陈嬷嬷磕得额头直冒血,地上都红了一片,秦国公夫人才出声道:“行了。若是国公爷那里问起来,你可知道怎么回话?”
陈嬷嬷晕沉沉的说了几句话,等听到秦国公夫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明白自己算是暂时保住了性命,才彻底晕死了过去。
沈凌欣自是不知,秦国公夫人起怒来,连自己用了多年的心腹嬷嬷都要打死,她只是盯着那几颗杏酥糖。
当初周沐寒随着东珠送来的杏酥糖,不知被她随手放到了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沈凌欣慢慢拿起杏酥糖,送入了口中,甜味弥漫整个口腔,她微微皱起了眉,久远的记忆慢慢浮现……
“祖母,真的一颗杏酥糖也不能吃吗?娘说偶尔吃一颗,欣儿也还是乖孩子。”小姑娘可怜兮兮地望着糖,眼睛里盛满了碎光。
“你娘是在骗你的!她是见不得你好,才哄骗你吃糖。只要你吃了这杏酥糖,就再也不是个乖孩子,日后也不能成为人人看重的大家闺秀,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你,知道了吗?”
“连祖母也不喜欢欣儿了吗?”
“对,连祖母也不喜欢你了,不和你说一句话,再也不会理你了!”
“祖母、祖母,欣儿错了,欣儿再也不吃杏酥糖了!祖母不要不理欣儿!欣儿再也不吃杏酥糖了!”
原来,杏酥糖是这么甜来着……
“姑娘、姑娘……”司白焦急的声音,蓦然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