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要参奏宸阳侯擅闯朝臣府邸,强行带走其患病中的女儿!”
“皇上,微臣参奏宸阳侯擅自出京!”
“父皇,儿臣也要参奏宸阳侯……”
看着跪在地上,群情激奋的朝臣,政渊帝倒是还笑得出来,伸手点了点周沐寒,状甚亲昵地说道:“宸阳侯,你看看你给朕出了多少难题?”
周沐寒微垂着眸子,恭声道:“皇上,微臣并未给皇上出难题。诸位大人参奏的事皆不属实。”
“哦?全都不属实?那么说来,这么多人都在冤枉你一个了?那你说说看,怎么就冤枉你了。”
“是,皇上。”
周沐寒应声,走到了第一个参奏他的人面前。
“你参本侯擅闯他人府邸,强行带走其患病的女儿,可是指文顺侯府?”
“自然是文顺侯府!”那人一梗脖子,强扛着周沐寒周身的煞气,“宸阳侯是侯爷,文顺侯也是侯爷,宸阳侯无缘无故……”
“无缘无故?”周沐寒冷笑一声,“本侯与文顺侯府沈大姑娘有婚约在,本侯去见自己未来的夫人有何不可?本侯未来的夫人患病,文顺侯非但没有延请大夫医治,还将整个院子封闭,甚至不准人送吃穿用进去,是想生生饿死、渴死本侯未来的夫人!这样的情况,本侯若是袖手旁观,岂不是枉为人,更是辜负了皇上亲自赐婚的美意!”
那人往后缩了缩,咽了口口水,又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文顺侯不可能那么做。何况,封闭院落是因为沈大姑娘患的疾病,是会传染给他人的暑瘟,不得不慎重!”
“沈姑娘患的明明只是小小的风寒。贴身伺候她的奴婢个个都好好的,就连本侯也好端端地站在朝堂上,你告诉本侯,她患的是会传染他人的暑瘟?这个时节患暑瘟?”
如今已不是盛夏时节,天气渐渐转凉,的确不大可能会有暑瘟。
那人汗如雨下,看向了缩着头的沈宏方。
“不、不可能,文顺侯明明说有宫中太医亲口说的……”
“呵……”周沐寒再笑,“太医院院亲自给沈姑娘诊过脉,需要本侯请院来这朝堂上一趟吗?”
“不……”
那人被周沐寒笑得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周沐寒又缓步走到了第二个人面前,那人已经忍不住先变了脸色。
“本侯擅自出京?本侯如果没有记错,你是进士出身,后历经十五年方升为御使大夫的?”
“是……是又如何,宸阳侯何意?”
“本侯以为有人在蒙蔽圣听,欺君罔上!”
“谁……”那人颤声问。
“你!”
“我没有!”
“噗通”一声,那人跪了下去,磕头道:“皇上,微臣冤枉!宸阳侯……”
“没有?若你没有欺君罔上,怎会连斗大的字都不识得几个!如此睁眼瞎,当年居然能得中进士,又怎是一个欺君罔上能道尽的!”
周沐寒将一块令牌,往那人眼跟前一推,“如朕亲临”四个大字,赫然在其上,那人一哆嗦,身子软作一团烂泥般瘫在地上。
最后,周沐寒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太子跟前,说出一句话来,却是让太子脸色骤变,就连坐于龙椅之上,一直仿佛在看热闹的政渊帝,也忍不住神情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