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亮缓过这口气来,道了谢之后,缓缓指了王新远,道:“这位才是王大将军家的公子王新远。虽是几年前见过的,但老朽自认不会认错。”
王新远当即一揖到底,算是谢过康明亮为其证明身份。
“你胡说!本公子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与你见过?你分明就是与他们串通一气……”褐袍男人喷着血水喊道。
“住口!你若再敢咆哮公堂,本院使就命人打到你说不出话为止!”
沈凌欣的威胁,因着褐袍男人的那一干小厮,还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而显得越有力。
褐袍男人瑟缩了一下,却还是嘀咕了一句:“本公子与他长得如此相像,分明是他认错了人!”
“康族长,你如此指认,确有认错人的嫌疑,也不能使人信服。你可有办法甄别此二人,究竟谁为王新远?”
沈凌欣问话的同时,手指微微舞动,毒粉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褐袍男人身上。
而那康明亮点头道:“大人,请准许老朽问他们一句话,自能甄别出来谁真谁假。”
“准。不过还望康族长稍等再问。来人,给他们一人一份笔墨纸砚。”
沈凌欣吩咐一声后,又对王新远二人说道:“康族长所问,你们无需口头作答,而是要将答案写下来,再同时展示。”
沈凌欣的办法,杜绝了有人拿回答先后来说事,做到了真正的公平公正。
康明亮微微颔,随后问道:“当年承恩公为何会来福原县,或者说老朽为何会有此机缘,得见承恩公及其孙儿?”
但见王新远虽然虚弱到拿毛笔的手都在颤抖,却还是很快就写下了一行字,反观褐袍男人犹豫着,半天没有落下一笔。
褐袍男人越慌乱起来,眼睛一个劲地往躺在地上的小厮那里看,又朝着门外人群里看。
最后他索性一咬牙,一甩手中的毛笔,想要将蛮横贯彻到底,却不想心头忽然一阵虚,继而有些许的迷茫,他要做什么来着?
沈凌欣微微勾了唇角,开口道:“你扔掉毛笔,是回答不上来吗?”
“我……”
“本院使再给你半盏茶的时辰,快写!”
褐袍男人摇着头:“我……我不知道……写什么……”
“若你写不出来,当知面临的只有一个死字!”沈凌欣冷笑。
褐袍男人眼神越迷惘,夹杂着越来越浓厚的恐惧。
沈凌欣动了动手指后,转向了王新远:“你来展示你所写的答案。”
王新远应声,将自己所写的那张纸,冲着衙门口高高举了起来。
只见上面只写了八个大字:“捐粮救边,王家感恩。”
有认字之人当即念了出来,立即有人恍然大悟道:“是有这么回事,当年边关危急,康大善人出面,捐了许多的粮食送往边关。”
“对对对,我们粮行还捐了呢。”
“是了,后来康家就来了一老一少两个贵客……”
百姓们正说得兴奋,不想一旁的褐袍男人猛地往衙门口冲去,口中还喊了一句话出来,惹得百姓一阵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