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又轻又温柔,乍然听上去,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偏偏出口的字字句句,却截然相反。
“孤想什么时候幸你,就什么幸你,不用再等到晚上。”
“不知宁舒公主,意下如何?”
虞听晚语调冰冷,“我不需要!”
“呵……”他靠在她耳侧,过分地揽着她的腰将人强抱在怀里,语气低缓,却字句残忍:
“不需要么?可孤觉得,宁舒总有一天会需要的。”
“孤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说罢。
他松开束缚。
眼睁睁看着她迅往里缩去,迫不及待地远离他。
谢临珩站在床榻前,意味不明地低笑出声,在她警惕的注视下,落下一句:
“今天晚上,宁舒不必去东宫了。”
“孤亲自来阳淮殿找你。”
耳边不自觉回响起她刚才那句“不是晚上”的话,他扯了扯唇角。
补充一句:
“还有,宁舒今夜早些准备,毕竟,从戌时开始,就算是晚上了。”
音落,谢临珩转身,大步离开了寝殿。
阳淮殿外,墨九带着陈洮候在那里。
谢临珩神色冷肆,看到陈洮后,冷声吩咐:
“进去为公主调理身体。”
陈洮立刻躬身:“微臣遵旨。”
墨九看了看阳淮殿内,又回过头瞅了瞅心情莫名烦躁大步离开的主子。
正准备转身跟着离开。
刚抬起脚,就听到他们太子殿下又扔下一句:
“公主还未用早膳,立刻让人去安排!”
墨九蓦地止步,连连应声:“是!属下这就去!”
说着,他快跑开。
见此,陈洮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心里只剩一句“伴君如伴虎”反反复复徘徊。
他提着药箱走进去,虞听晚已经坐在桌前,长睫垂着。
陈洮跪身打开药箱,按照墨九风风火火去太医院描述的“伤势”说道:
“公主,微臣来为您看看脚伤。”
虞听晚没动,“脚没事,麻烦陈太医帮我开一份避子汤的药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