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开始。”
顾与归道,“今天有人来孤儿院看文艺演出,这是最好的机会了,我们必须要帮它。”
“我会相信你。”希桐最后道,“但我会保留有自己行动的权利。”
“随你,我就怕你不自己行动。”顾与归道,“我们快走。”
希桐一脚把刚刚换好的锁链踢断,他们一路跑出了禁闭室,走廊上孟如烟的尸体果真消失了,连地上的血泊都不见了。
“我说了,他不是真的死了。”顾与归现在腿短的很,腿倒得飞快也只能勉强跟上希桐的脚步,希桐直接把他拎起来夹在腋下跑。
“汇演的地方在哪?”希桐问。
“这栋楼后面。”顾与归一指,“我们去把电线抽出来,让它运转一会儿就短路。”
“帅。”希桐言简意赅地说,顾与归经过海洋馆的事件对这事已经很有心得,搞破坏先断电。
“等一下,前面那个!”一个穿着老师制服的人叫住了狂奔的希桐和他夹着的顾与归,“你是哪个班的?要带孩子去什么地方?”
“这小子听说今天有文艺演出,从禁闭室里偷跑出来了。”希桐面不改色地说瞎话,“我带他去院长那里。”
“可院长不是…”老师面露难色,“唉,我也总忘记烛院长已经…”
“算了,你带他去看吧,我去跟副院长说。”那老师面带忧色,“院长不在了,这种日子一天少过一天,让孩子们多高兴高兴吧。”
“好。”希桐答应了一声,等过了转角他才悄悄地问,“院长有什么说法?”
“我知道他姓烛,很少露面。”顾与归道,“你松一点,我快被你勒吐了。”
“烛这个姓氏很少见啊。”
希桐毫不费力地找到了爱心孤儿院的电箱,他甚至不需要找工具去撬,锈成一块铁片的箱门直接掉了下来。
小舞台的电线也不需要费心费力去找,为了这场活动有一根电线是新拉出来的。
地上的沙子很多,希桐把一点灵力附着在手上,缓慢地把一堆沙子加热成了半透明的玻璃样子。
玻璃是绝缘体,希桐拿着那把玻璃锉刀把电线锉成了只有一点铜丝连接的样子,只要一通电,电线的温度升高就会短路。
“好了。”希桐把玻璃刀收好,玻璃虽然脆弱,也有伤人的能力。
“可以把这把刀给我吗?”顾与归问。
“给。”唐突的变小也影响了顾与归的心态,尽管他一直强撑着勇敢的模样,希桐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紧张。
反正沙子现在要多少有多少。希桐把玻璃刀递给了顾与归。
顾与归挥舞着玻璃刀试了两下,他在电箱门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成功确认了玻璃刀的锋利,他满意地贴身收好,“走,我们去舞台。”
他们来的太晚了,舞台的前排已经坐满了人,舞台是木头搭的,踩上去就嘎吱嘎吱响。
两人找了一个后排中央的位置坐下,演出就要开始了,希桐的目光扫过前排每一个人的后脑勺。
人类的枕骨大多不一样,他可以凭借这个找到他想找的人。
“那是…”希桐很快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惊讶地有些张口结舌了。
“…孟如烟?”